然衣服破旧,至少还算整洁,只是脸上有些脏,老头子穿得酱色棉袍破的到处都有发了黄的烂棉絮钻出来,手上指甲里全是污垢,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头上戴着一顶不知戴了多久,油乎乎的破毡帽,拖着两尺来长脏兮兮的辫子。
怀真瞧这两人着实可怜,正要问问情况,乌拉那拉兴哲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面带关切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这是打哪儿来的?”
老头不想这富贵公子竟然会这么和蔼可亲的同自己说话,激动的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并不是什么叫花子,而是从桐城过来寻女儿的,不想女儿没寻着,银子却被偷了,好心的爷呀!求求你就赏两口饭吃吃吧,哪怕我不吃,给老婆子吃一口也行。”
老婆子立马哭诉起来“不不不,我不吃不要紧,给我家老汉吃一口吧,求求好心的爷了。”
说完,连连朝着乌拉那拉兴哲拱手作揶,老头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被乌拉那拉兴哲一把扶住了。
怀真不想两位老人家沦落到如此田地,竟还能为彼此着想,不由的感动的红了眼眶“兴哲哥哥,就让他们两个一起进去吃吧。”
乌拉那拉兴哲巴不得如此,连忙命店小二将两位老人请了进去,一番酒足饭饱之后,老两口又要跪下谢恩,乌拉那拉兴哲和怀真赶紧将他们扶起坐下。
老头垂泪道“今儿遇到两位恩人,真是菩萨显灵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菩萨能再显灵让我寻到女儿。”
怀真问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老头点头“嗯”了一声“我女儿叫”
老婆子赶紧暗中踩了老头一脚,眼咕噜一转,接口道“我女儿姓许,名花,年前和我们村的姑娘一起到京城大户人家来做活,不想就此没了消息,我们两口子活到半世了,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说到这里,索性拍着大腿放声大哭起来,“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呀,不如死了算了。”
怀真安慰她道“大娘,你别哭了,总有法子能寻到人的。”
“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如今口袋里连一个子儿都没有,连饭都没得吃,如何能寻到人啊!惨哪”
老婆子哭的益发悲痛欲绝,抹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老头也跟着淌眼抹泪起来。
“不就是银子嘛,我们有。”
怀真回头看了一眼乌拉那拉兴哲,乌拉那拉兴哲立刻解下腰间钱袋塞到老头手里“老伯,你先拿着。”
“不行,不行!”老头连忙推辞道,“刚刚已经受了恩人的恩惠,哪还能拿恩人的银子呢。”
老婆子两眼直勾勾的盯在钱袋上,生怕乌拉那拉兴哲真将钱袋收回了,连忙又踩了老头一脚,自己膝盖一软,跪了下来“两位恩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这些银子原不该受,只是”
她又号啕大哭起来。
怀真见她哭的实在凄惨,因为自己出门忘带银子了,连忙又从发上拔下一支金簪递到了老婆子面前“大娘,那点银子也不够什么,这簪子你一并拿去吧。”
老婆子望着金簪子两眼发光,却还是止不住哭泣,接过银子和簪子,感恩戴德的连连磕头,老头也一起跪了下来,说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在酒楼白干活以报恩德,哪怕天天让刷马桶都成。
怀真和乌拉那拉兴哲一时心软,命店小二将老两口带了下去先安顿下来,然后再派个差事。
老两口被安排在酒楼后院的一间厢房住下,将关一门,老婆子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钱袋子,倒出银子咬了咬,又清点了一下,兴奋道“老头子,足有十两银子呢。”
老头横了她一眼“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就是十两而已,你想想,先前我们有多少两银子,那个天煞的小偷啊”
“这会子还说个屁,怨就怨你非要将身家都带在身上,这下可好,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