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罪绅粮大户,他要指着地方官吏和绅粮大户替他征粮征饷。咱们卫所就是爹不疼娘不爱,既没好处也没用处,我听人说,差不多府城的卫署和公房,卫学,仓库,都被征用的干干净净,连指挥们的私宅都叫将领们给征用了。这么一闹,上头的日子也难过,怕是不会同意减免太多……”
李国鼎苦笑道“客兵是根本不将咱们卫所军人看在眼里啊。”
“也怪咱们自己不争气吧……不过也是因为京师危急的原故,曹州刘还任过护漕总兵,他不可能不知道漕运要紧,若不是京师危急,漕运如常,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到淮安来搅和,扰乱漕运,这是能叫他掉脑袋的大罪!”
“掉脑袋?”李国鼎冷冷一笑,说道“皇上哪肯随意砍武将的脑袋?左良玉和刘泽清,唐通,白广恩,高杰,刘良佐,这些将领不要说洪武永乐年间,就算是嘉靖,万历年间,早就都被逮拿问罪处斩了。现在他们不仅无事,反而都手握重兵,象刘泽清这样不奉诏南逃的,还有辽镇总兵吴三桂故意拖延不肯带兵勤王的,皇上都隐忍了。要我说,纲纪就是皇上自己坏掉了,怨不着别人。”
“这话和我说说就算了,同别人不要乱讲。”
“是了。”
“倒是元启的事,可以多说说。”
两个百户官俱是笑起来,抽烟的表情都是欢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