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深谋远虑。
那时的师父将例子二说在了例子一的前头，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将阿灵在听特权时的一脸羞愧变为了听家国大义时的雄赳赳气昂昂，那副神情，真是恨不得明日便能为南忆国民众献出性命。足可见得师父真乃能说会道的一把好手。
说真的，如果有的选，不管是师父说的例子一还是例子二，凤凌都不是很想明白。
的确，圣女肩上的家国大义，不坐在圣女之位上是万万不能理解的。但圣女所享的特权……她真是半点都没有体会到。
说什么受万民敬仰，日日膜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可在凤凌看来，与牢狱中那些待死的囚犯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牢笼好一些与坏一些罢了。不能上树下河，不能上房揭瓦，就连想光明正大地上街买一根糖葫芦都做不到，每次都偷偷摸摸地跟做贼无异。
但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若是在囚犯与圣女之中做选择，凤凌还是会选圣女的。所谓矬子里边拔将军嘛。
师父说，圣女是一条不归路。
阿灵说，她愿走这条不归路。
但最终，踏上这条不归路却是她。
真是……世事无常。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凤凌手脚并用地又向上攀了一根树枝，终于够到了客栈二楼的窗户。抬起了右脚迈进了窗框，她的左脚尖堪堪点在那根还算粗壮的树枝上，手却是拼了命也握不住那窗棂。
“凤凌姑娘为何不走正门？”
耳边冷不丁传进了一道男声，她努力地偏了偏头，看着树下正仰着脖子一脸探究望着自己的天权，略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习惯了。”
“哦。”
“那个啥，我卡住了。能不能快些上楼去，劳驾拉我一把。”
……
其实也并不能怪凤凌不走寻常路，只因她担着一个圣女的名头，实在不能在一个地方频繁出现，尤其还是跟两男一女。
以她在南忆国这两年听书的经验，深知民众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且无边的，再加上动动嘴皮子说些不知真假的话也并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她都可以猜到，若然她圣女的身份被人发现了，民众定会将她与两男一女中的其中一男编排在一起，为她的风月传奇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样的话，付天卿就更不愿意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