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了北静山上?”换了一身常服的邹颉在与自己的妻儿闲谈了片刻之后,便匆匆来到了偏堂中,刚巧将侍从的半句话听了进去。
邹毅柏转眸一想,便重重叹了口气,“看来应该直接去请人回来才是,如今只能等他自己回来了。”
“那只怕需多等月余了。”邹颉又道。
邹毅柏听言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等这般久?”
邹颉不急不缓地言道,“按照前些年的规律,这几月本就是白兄与另一位武将共同驻守,不过因举子进试而有所变动,此时再去也并无不可。”
因为很是忧心自己的婚事,见兄长回来后,邹关鸢又带着如觅来到墙边偷听,这番对话也被她听了进去,神情不免有些怨恼起来,纤手也跟着紧攥起来,好似要把手中的团扇柄捏断一般。
如觅见状觉得不巧,想要轻声劝说,但不及她开口,邹关鸢便甩手跑离了。只是弄出了不小的声音,如觅看了看烛火摇摇的屋子,只得快步跟着离开了。
待到邹颉与邹毅柏一前一后到门口查看时,外面已不见了任何身影。
“姑娘……姑娘!”如觅连喊了几声都不见邹关鸢停下,便只得是重声喊了一句,才引得邹关鸢停下了脚步。
瞧着邹关鸢略有些阴沉的双眸,如觅心中满是哀叹。这几年,可真真让姑娘等的苦啊。
“婢子明白姑娘心中自是诸多不悦,但现时情况便是如此,也是不能逆转了,不如姑娘再安心等待一些时日,白侯他总会来迎娶姑娘的。”如觅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很是轻柔缓慢地扶住了邹关鸢的手。
邹关鸢神情哀怨,又是一个甩手,走开到其他位置,言语间流露着气愤与不甘,“我如今可是足足又等了三年,这三年又三年,我都等到了这般年岁,还是没个结果。每回去自雪堂,总是会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小话,偏偏我又无可辩驳……”
邹关鸢眼眶微红起来,神色是极委屈的,“我等这般久,并不是让人这般笑话我的!我便只觉得,白哥哥这侯爷当的,着实憋屈,竟连娶我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