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但他还是不愿再喝。
“行吧……”沈谡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还有一些奏折需要批复,有这杯安神茶在此便可。”
韦氏点了点头,不再说些别的话,便依言离开了。
夜晚再次降临,安静的街道上,一阵清风吹拂过去,让悬挂着的东西前后摇摆了几下,而就在即将要停下之时,又有一些黑影飞过,再一次带起了一阵风。
一个五品官的府中,虽不算有多热闹,但也有笙乐做伴,舞姬在畔作舞,好不欢乐,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正蔓延过来的杀机。
庭中正喝得醉醺醺的五品官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刚想往舞姬那边走去,随之就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般,站定不动,手里的酒杯因为脱力而掉落了下去。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这名五品官睁着眼睛,面上略带着一些疑惑,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随后才有血缓缓从伤口处流出,往四周蔓延。
见此情景,在场的舞姬乐师和侍从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直到人倒下了片刻才四散尖叫着乱跑。
但暗处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要作罢的意思,反而还动手杀了旁的人,那名舞姬也没能被放过,最后只留下一名已经被吓的完全开不了口的小侍从的活口,便隐匿离开了。
因为事发突然,又还是恰好有人经过听见了传出来的尖叫惊慌声,待到护城军赶到之时,整个府宅就只剩下一片狼藉,除了那名被可以留下的人,便再也没有别的活口了。
而在这名侥幸能活下来的侍从的手臂上,有一个被现刻下的图案,是一个被竖切开的“皇”字。
看到这个图案,为首的护城军校尉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白侯,昨夜那名五品官遭灭门一事,怕是与此前各臣官受袭之事怕是同一批势力所为。”
在崇枢院议事堂中,程存一脸凝重地说道,“此前这股势力也只是单纯针对某一些大官,且并非要下杀手,但此次却是直接屠了整个府宅之内的人,而且不论前面之事还是昨夜,都留下了一个图案,便是一个被划掉的‘皇’字,这又是什么意思?”
同在此处的其他几人也都神情严峻地思索着,随后白郅开口道“这看着,似乎要对付皇家,留下这个图案的意思,只怕是要对付官家……”
“那官家不就是有危险?”程存当即便紧跟着说道,神情表现的有些激动,“这般野心勃勃之人,只怕是官家会有危险,必须尽早斩草除根才是!”
邹颉则摇了摇头,叹声道“若想要抓到背后之人,彻底将这个苗头铲除恐怕没那么简单。”
邹颉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敲打着桌面,同时还看着下属连夜写出来的有关于昨夜情况的排查分析,眉心越皱越紧。
“偌大的现场,这么多人被杀害,也就仅仅留下了这个图案,别的线索一点都没留下……只怕是谋划了许久的,不可能轻易便被查到。”
程存咬紧牙关用力锤了一下桌面,“便是再难追寻踪迹,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也总该有个解决之法,这么龟缩下去,这暗中之人只怕会更为肆无忌惮。”
“确实不能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白郅说着直接站了起来,“先派一些人暗中调查城中最有可能窝藏别方势力的地方,再让一些人乔装打扮时刻留意主街的情况,街上巡防的也需要加密巡逻,万不可给出可趁之机。”
白郅都说完了好一会儿,程存还在静静等候着别的东西,但等了片刻不见再言,这才疑惑问道“就这样?”
“就算我们不主动寻,他们也一定会主动再行下一个计划,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白郅环抱着手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头看了一下外边。
一会儿之后,白郅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一下嗓子,“咳,今日便劳烦你们多加留意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