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幽僻的竹林内,有一条蜿蜒的溪水平静地流淌着,淙淙的流水声与四周的鸟啼虫鸣相和,也别有一番景致。
只是这样的和谐氛围也终归被突然来袭的外人打破,溪边正喝着水的飞鸟也被惊扰地往更密集的林中飞去,窜上了高高的枝头。
白郅一袭深色便衣,腰上挂着佩剑,站在溪边审视着周围,方才惊扰了鸟儿的人,便是提着力飞奔来此的他。
就在前日,白郅走在半路上被一个莫名的乞丐撞到,随之便有一张写着有人要在某地聚集谋反消息的纸条就被塞到了他手里,之后他再去寻这名乞丐,却怎么也寻不着了,只发现了一套被替换下来的破旧脏衣裳。
虽然这个消息很明显是一个圈套,但却又不能确定真的没有此事,且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单给他一人,别的人却又不告知,这一点就已经很难被他说清楚了。
于是带着一个比较冒险的想法,白郅决定独自一人前来此处看看,究竟有没有这一回事。
但根据现在所看到的,好似并没有纸条中所言的事发生。
白郅原地踩了几步,又环看了一周,忽而间有什么东西极速闪过,带着凌厉的风向他飞来,但又并非是想要他的命,便是不躲也才堪堪从他身侧掠过。
虽然并非是要他的命,但也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下一刻,白郅便已经飞身往这枚暗器飞来的方向飞快奔了过去。
当白郅追着跑出一段距离后,附近忽而又多了几个黑色的身影,正随着他奔向的方向跑着。
白郅心中升起疑团,但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依旧按着原先的方向跑着。
在跑出一里地之后,只见有一户貌不起眼的屋院出现在视线内,且还亮着烛光,时不时还有人影晃过。
白郅在院门前停下了脚步,而那些像是在跟着他又好似是领路的那几个黑衣人也都停下脚步,片刻后又隐匿进了黑暗中。
还不等白郅往院内走,亮着光的屋子的门就被人从里打开了,随之就有一个人逆着光往院门口走来。
“请问阁下是?”白郅往后站了一步,手也顺势按在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上,神情警惕地看着来人。
“我是谁并不要紧,白侯才是今夜的主角……”那人歪了一下头,直接避开了白郅的问题,姿态上显得极为轻松,“白侯不必如此紧张,在下无意在这对白侯怎么样,不过是略施小计请你来此做客,绝无他意。”
说罢,此人就侧开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待着白郅往内走。
白郅见此,稍作思索后便收起了自己的防备姿态,但也没有当即就顺着此人的意直接往内走。
虽然白郅未动,但此人也不着急,然后很是自然地把半举着的手臂放下,神情上似乎笃定了他一定会进去。
对于对方的淡然,白郅还是暗自咬了一下牙关,但也摆着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再次发问“不知阁下如此费尽周折请我这名空有虚职的侯爷来此,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人嘴角微微翘起,又是闪避着回答道“若白侯真的想知道,不如挪步至屋内细谈更好?”
随后,此人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屋内已经备好了好茶,就待白侯亲临了。”
即便白郅没有动,这人也很是耐心地等着,整个人儒雅而又恭敬。
僵持了片刻后,白郅还是选择随着此人走向院内,但在进去之前,他再一次观察了一下四周……被月光照映到的地方空荡荡的,就是连虫子略过的影子也没有。
这一切看似很自然又通顺,但往往暗藏着在人放松之后就会显现的杀机。
在白郅走进屋的那一瞬间,也有身影同时往竹林外掠去。
片刻之后,这个身影在一名散发着威严气势的人面前跪下。而在此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