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菏泽，梦遗痛血。她蜷缩在角落，身边失去双腿的男人正在不停地流血。
将身体固定在柱子上，用绳子绑好双脚，她目睹了丈夫死亡的全过程。
滚烫新鲜的红色液体不慌不忙地赶路，触碰到墙缝之后，再也没回头。
夏夜热汗如水，可她却在恐惧中瑟瑟发抖。房子里只有四个人，下一个该她了吧！恶魔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处决她？是像对待牲畜一样毫不留情，还是保留人性给她个痛快？在必不可免的死亡面前，?她竟然有所期待。
恶魔走过来，迈着悠闲的步伐，对她的颤颤巍巍感到心满意足。他走到她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顺着灯光割下，一双耳朵轻盈地飞出。
她疼地尖叫出声，又是一刀，
“你是最吵的一个。”
刀光从她下巴下掠过，来不及反驳，她只感到一阵清凉，永久剥夺她放声的权利，而最后凝结在眼前的只有那只奇怪的右手。
那只右手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可黑夜里它归来为主人复仇。
假如清洁工居住的地方就是案发现场，那本次行动不免是打草惊蛇，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申请搜查令验证推论。由于此案社会影响重大，各大媒体极度关注，领导和局长全面配合，很快批下文案。
天刚黑，局里的同事暗中将上游水库包围，实时监控房群中的一举一动。韩行止和李琼玖一到，大批警察迅速呈大规模收网形式，随着二人的脚步慢慢推进。
走到那炊烟未散的房前，韩行止拍了拍门，使用的力度明显比刚来时大很多。
“警警官，有事？”看到韩行止身后的一队警察，清洁工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口齿都变得不利索。
“我们严重怀疑你涉嫌谋杀程瑾峰等人，这是搜查令，请你配合警方调查。”韩行止举起一张盖着红印的白纸，伸到清洁工的面前，“打开那栋新刷大白的房子，我们要检查。”
“那间房？”清洁工停顿了一下，“那房子可不是我家的，我没钥匙，开不了。”
早就预料到清洁工的不配合，韩行止也不生气，抿着嘴点了点头。他将他拽到那间房的门前，当着众人的面，抬脚一踢。腐朽的锁与厚重的门板分离，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血腥腐臭和焦味顺着大敞的大门从密闭的空间挤出，喷得门外人一脸，油漆混杂着腐臭，简直是刺激性气味炸弹。
“既然不是你的，我破坏掉，你不会有意见吧？”韩行止拍了拍裤脚，对着清洁工说，谁知后者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难看。
李琼玖率先走进房中，鉴定科的人紧随其后采集样本证据。她蹲下身，地上有被擦拭的痕迹，关上大门洒上鲁米诺后，房间几乎每个角落都变成通透的蓝色。
那是让人不敢想象的惨绝人寰黄河泉边，奈何桥下，有三个游离的魂支，他们不约而同地从阳迈向阴，又在桥中央眺望自己不完整的肉身，留下怨恨和不甘的血泪。
李琼玖一抬头，眼前景象立刻转变成另外一副模样。黑夜如帷幕，她与这房间融为一体。一个身穿短袖的男人背对着她，手上握着一把水果刀，在地上的尸体身上划下41处伤痕。
一眨眼，男人砸断双腿，
李琼玖闭上双眼，尽可能地在脑海里进行案件重演。
这不是无差别作案，三位死者应该都与凶手认识，不然不能完全放下戒备来到如此陌生的地方，凶手以在城中安排高薪职位的说辞将他们骗来，这一点他们第一次走访的时候程宇说过。南城公园距离火车站较近，三位死者晚上到达后被凶手安排在上游水库房群中落脚。这里人迹罕至，房租也不贵，无论是行凶还是抛尸都很便利。
现在不能判断凶手具体有多少人，但绝不会多，因为这样目标大，容易引起注意和怀疑。这样一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