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还能怎样,乱成一锅粥了。”香雪回答得咬牙切齿的,还真是一点不掩饰对李婉儿的恨意。
“西院的人来了?”李婉儿最关心的是西院会不会阻挠东院救人。
香雪“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可比方才嘤嘤嘤的哭泣方式直接多了。
西门羽听她哭得伤心,也顾不得说正事,一个劲地哄她,“香雪不怕不怕,只要大官人大娘子出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香雪哭得太伤心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气得李婉儿又在西门羽伤口上捅咕了一下,“嗷娘子饶命啊。”
这是让香雪回神最好的办法,一听到西门羽的惨叫声,香雪拼命压住哭声,“毒妇,你到底要怎样?我都回答你了,你还这般害大官人。”
“我问你,西院的人有没有上东院来?”李婉儿手悬在西门羽臀部上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香雪眼睛顺着李婉儿的手游走,“来了,西院的二爷、三爷在东院闹了两三日了。”
“他们闹什么啊?”
“噗嗵”一声,香雪跪倒下来,眼中又滑下泪水,“大官人,老夫人不好了。”
西门羽前面都还能容着香雪哭闹,一听这话,立刻着急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老夫人如何不好了?”
李婉儿默默叹了口气,真有你的,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香雪又哼唧着哭起来,“那日听说大官人出了事,老夫人就想着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须得赶紧到清河来救人。救人这事是要花大钱的,可平日里老夫人的月例都剩不下几文,而且管家玉牌又不在手上”
便是说这么严重的事,香雪都还有空狠狠瞪了李婉儿两眼,“管家玉牌不在老夫人手上,没办法在账上提银钱,想着终究是一个西门姓,看在老爷的份上,亲侄儿出事了,西院的二爷三爷总还是要顾几分的。”
西门羽这个着急啊,“你先说我娘亲怎么了?”
香雪真是个抓不住重点的,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西门羽最关心什么。
“老夫人二爷、三爷来东院闹了两三日,老夫人没办法了,一头撞在门柱子上”
西门羽一听这话,“噗”地吐了一口血,急火攻心之下撅过去了。
李婉儿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老夫人一向都沉得住气,怎么这次这般沉不住气?
可一看西门羽似乎更严重,先顾眼前这头吧,将西门羽的脸偏了过来,使劲掐了掐人中。
看他仍未形状,只得从怀里掏出玉肤膏,又抹了些在他鼻息间,西门羽这才幽幽醒转过来,“娘”,哭得身上如筛糠一般。
李婉儿一看香雪的模样不对劲啊,若是老夫人真回不来了,香雪该着白孝啊。
这次进大牢探视,她倒是穿得朴素的,可也不是白孝啊?
一想到香雪不分事情轻重缓急的毛病,赶紧追问一句,“老夫人如何了?”
“老夫人那一下实在是撞得狠了些,如今仍昏迷不醒呢。”
李婉儿长长舒了一口气,妹子,你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这是要吓死人的啊。
西门羽听到香雪后面这句话,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却不责怪香雪,反倒哀求起李婉儿了,“婉儿,我求你,咱俩之间你要如何解气都行,能不能将你那神药给我娘亲?我我只剩娘亲了”
李婉儿听他说到后面这一句,想起李郑氏,鼻子一酸,将玉肤膏掏出来,“香雪,这药给老夫人用着,外敷内服都行的,好得极快的。”
香雪看了看李婉儿又看了看西门羽,没伸手来接瓷瓶。
李婉儿微微摇头,你既然真心爱他,就该知道他娘亲是他最重要的人,哪里能用娘亲的性命赌气的啊。
香雪终究还是伸手将玉肤膏接了过去,这次没等李婉儿继续追问,她倒是一个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