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婉儿和西门羽过去的遭遇差不多,但两个人的性格、人生路却天差地别,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男女有别了。
李婉儿想知道许文俊的情况,第一次主动跟西门羽套近乎了,她倒不想将许文俊的身世都打探清楚,只要西门羽给他一个提示点,她自己都有办法查出来。
“西门羽,你想问什么?”
黑暗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看不见西门羽的表情,李婉儿还是能感觉到他向自己靠拢,“咱好好说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
平日李婉儿也经常说“别动手动脚”之类的话,西门羽也不太在意。
大概是自己方才提到了金宝,这会儿听李婉儿这么说话,他又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大爷又怎么了?
李婉儿纳闷了,难不成咱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心还得手牵手地谈?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做什么事就认认真真地做什么事。”
“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的生活挺无趣的?”
李婉儿愣了一下,一个幼时丧夫,青春年少时期克死五任相公的寡妇,我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生活有趣啊?
见李婉儿不回答他,西门羽自顾自说了起来,“其实男人心中都住着个孩子,你这么板板正正的,又不是他娘亲,太无趣了,人怎么有兴趣跟你继续聊下去啊?”
李婉儿想到许文俊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些沉默,自己并不知道这沉默是为什么,难道真是我太无趣了?
“那那怎样才能有趣呢?”
听到李婉儿声音里有些探究好奇,西门羽哼了一声,“所以你得问我啊。”
李婉儿又想揍人了,我现不就在问你吗?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就算了。
不过一想到西门羽常年流连花丛,恐怕他还真知道呢。
“好嘛,怎样才能有趣呢?”
“语气软一点说话得像个女子一般。”西门羽这是瞎扯呢,他平生最喜欢泼辣野性的女子,温柔贤淑的女子他根本就不爱,还在这儿教人呢。
李婉儿压住火气,“好嘛,咱们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你想问什么?”
李婉儿的故事西门羽早就在李郑氏那里听了个完完整整,哪里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这会儿纯属在逗她,“娘说过,你五六岁的时候见了别人玩过一个彩色的陀螺,你是不是想要来着?”
五六岁的事?
李婉儿其实已记不太清了,那时候爹爹已经走了,大伯和三叔几乎将家里都搬空了,娘每日里就抱着父亲的牌位哭,也顾不上李婉儿。
李婉儿日日坐在门前看别的孩子玩,之所以记得那个彩色的陀螺,倒不是因为那个陀螺,而是玩陀螺的那个小姑娘那日被人欺负了。
因那陀螺是她的,她玩得自然比别人好些。有个孩子仗着长得高大些想抢她的陀螺,小姑娘哭得挺伤心的。
李婉儿经常见到娘亲哭,可她幼小的记忆里总不记得有人会来帮助母女俩,倒是大伯三叔时不时地过来把娘亲气哭了。
看到那小姑娘哭,她还在想,哭有什么用呢?等他们玩够了就还你了的。
若是他们不还,不还就玩别的嘛,你还有一个做得十分漂亮的小木马,一匹刷成白色的小木马,骑小木马有什么不好呢?
虽然他们会笑你骑小木马,说是小孩子才骑小木马。
可那小木马多好看啊,头顶上雕了一朵小红花呢。
后来,陀螺小姑娘的爹来了,应该是她爹吧?不仅将小姑娘的陀螺拿回来了,还将小姑娘驼在肩上,一路笑嘻嘻地回了家。
从那以后,这些孩子没一个敢欺负陀螺小姑娘的,即使她再骑小木马也没人敢笑她。
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是谁敢欺负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