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常人,人又不在这儿,这么夸人家也听不见。
司昳捏住毛笔上的一根毛,正要拔下来,手中突然一空。
赵乘安修长如白玉一般的手,执着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墨水,提笔在书上圈圈点点,批注几行小字。
“应该不会,老师虽然性子飘忽不定,但从没有对我说过假话。”
丰磲笑笑,没有接话。
这人盛名再外,似是一夜之间备受天下人推崇,皆说此人是文圣,才华横溢,世间无出其右。
追根溯源,却又不知从何人,因何故传出。
可作为皇室,从来不缺当代大儒做皇子的老师。而最主要的一点是,还有人说,此人参破了天道。
皇家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是天道,垂涎可以参破天道,从而预知未来的能力。
此人名叫玄尘,世人皆称“玄尘先生”
原本是皇上要给大皇子请的先生,谁成想,玄尘先生第一日教授大皇子,就将当时5岁的大皇子骂哭,大皇子更是对玄尘先生心生惧怕,再也不敢相对,更别提奉玄尘先生为授业恩师。
一个皇子怕一个平民,这是皇室的羞辱,有辱天家威严。
皇上大怒,却又碍于他的本事,最后只说大皇子还年幼,学不了这些,便不让他再教皇子读书。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算了,可玄尘先生竟然当堂出言,说要教授二皇子。
皇帝及其百官闻之色变。
虽未立皇后,可自古天家立嫡立长,大皇子从出生,便是一干人等眼中的储君,未来的天子。
哪怕心里对二皇子抱有期待的其他大臣,底气上就弱上半分。
再加上,依着玄尘先生的本事来教授大皇子,这未来的储君之位更是板上钉钉。
眼下,竟然说什么?说要教授二皇子?!
这安的是什么心?!
还是说,这朝中暗自支持二皇子的大臣,私下里勾结了玄尘先生,所以他才会施计故意吓大皇子,引得大皇子心生惧怕,再顺流而下,去教授二皇子?
一些大臣瞬间将目光对准平日里摇摆不定的大臣,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
一人出声质问,其他人便开口附和,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热闹的犹如菜市场。
吐沫横飞,口诛笔伐的大臣,堪比市井之徒。
只有一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鹤立鸡群。
一大臣争斗的脸红脖子粗,走到中央,高呼一声皇上,便跪在地上。
皇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许爱卿,你有什么要说的?”
“禀皇上,臣想要求皇上,将愚弄朝堂的人下牢狱,择日问斩!”
话一说完,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怎么好好的就要下牢狱,择日问斩了?
众大臣目光顺着许大人的手指看去,当看到那玄尘先生时,讥笑的也有,看热闹的也有,复杂的也有,神情各异。
但,相同的是,无一人为他出言求情。
这事本因玄尘先生而起,现在他将二皇子扯进来,眼下谁人为他求情,那就是天大的傻子。
……
这天下,还真有这个大傻子。
一个清瘦的身影,从文官队列的后方走了出来,一撩衣袍同许大人跪在地上。
许大人低头跪在地上,也没有去看谁跪在了自己的身旁,话他说完了,就等皇上做决定。
此事若成,王氏应该会记着他今日的恩情,势必会在仕途之上,对自己多加提点。
“你又出来做什么?”
皇帝已经没了耐心,一个两个的,这么大点儿事,非要捅破了天才能罢休。
“臣孙尚,求皇上饶玄尘先生一命。”
许大人一听,转过头来“孙大人这是何故?此人藐视天家,藐视皇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