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的麻烦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的事了。
高傲得不可一世,强硬到不容置疑,这才是宫文柏啊!
秋剪彤额上渗着密密麻麻的虚汗,纠结着去还是不去,她心里是不愿意自找苦吃的,可是换而言之,宫文柏是救了她一次,人情债,不得不还。
想到这里,秋剪彤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即便是发生了之前那样无可奈何的事,她也不想让他看不起,丢了自己的骨气。
余晖殆尽后,秋剪彤坐进了角落里的位置,点好餐后,茫然的饮着玻璃杯里的白开水,瞳孔扩散,说到底她还是害怕的,特别是在经历了那种事以后。
宫文柏一进来,墨眸便下意识的凝聚在了角落里的她,灯光明灭暧昧,她容颜温雅,穿着一身浅荷色短裙,明明不出众,身上那种出尘的气质却能轻而易举锁定人的目光。
他无视周身的艳羡,一言不发的径直朝她走去。
秋剪彤听见名贵的皮鞋踏起的脚步声,心蓦然一缩,抬眸入目的便是半张尖毅的俊脸,弧度优雅的薄唇轻抿着。
呼吸一滞,她随即别开眼,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宫先生!”
“等了很久了?”宫文柏淡淡的道,优雅的拉开椅子,慵懒的坐下,“先吃点东西吧!”
秋剪彤一怔,这样顺口的关心,是宫文柏说出来的?她偷偷一瞥,却看到他气质随意而淡然。
心下自嘲一笑,果然是她想多了,宫文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关心别人?他的话语,仅仅是出于一种绅士风度罢了。
当即摇摇头,秋剪彤从包里拿出他丢下的金卡递了过去,声音有些低落,“不了,宫先生,我是来还你的卡的,里面的两万块我已经取走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末了,她喃喃的又补了一句。
恩和怨,她向来分得清清楚楚,现实的人情冷漠,已经让她都失望了,宫文柏肯赔偿自己,已经是她难以奢求的了。
宫文柏嘴角噙着几不可见的笑,浅浅一瞥,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陪我演一出戏,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他看着秋剪彤霎时浑身绷紧竖起尖刺的防备表情,不置可否的笑了,还没有什么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做戏实属下策。
可是实在被逼的急了,与其找一个陌生的女人来演,他的第一选择就是秋剪彤,至少……他们有过关系。
“宫总,不好意思,我没时间陪你开玩笑。”下意识的,秋剪彤嗤笑起来,心里染上淡淡的哀凉。
宫文柏是什么人?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开金口?
“没时间陪我演戏却有时间陪你的金主?”他低声柔柔一笑,却幽冷的不寒而栗,“你不是有钱就什么都做吗?甚至包括陪睡。”
“宫文柏,你欺人太甚!”一改往日的闻声,秋剪彤气得嘴唇哆嗦,瞪着他杏眸里火星飞溅,不顾一切的狠狠扬起手朝他甩去。
掀起一阵凌厉的风,手腕便被紧紧的攥住。
宫文柏轻笑着,俊美的面容却阴沉得如暴雨来临前的可怖,他缓缓俯身,醇厚的声音凉的让她霎时像冬日被泼了一盆冷水,毛骨悚然。
他笑得恶劣,“女人,知道惹怒一个男人的的代价吗?”
手腕一疼,眼前一片翻天覆地,秋剪彤已经被扛了起来,她不顾发昏的景象,拼命捶打着男人,“混蛋!你放开我!”
可无论她怎么叫喊,其他人都置若罔闻,耳边随即响起宫文柏的轻嗤,凉薄得深入骨髓,“没用的,只要我想。”
这一句话,生生把她打入谷底。
是啊,宫文柏才是只手遮天的那个人,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要这么羞辱她,她的一切反抗都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