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夜煌,面色阴沉的如同风雨欲来。他大步流星的跨去白引歌的身边,单手搀扶起她,用拇指狠掐她的人中穴。
“白引歌,醒醒。”
白引歌的意识本陷入了混沌,书房的灯一被点亮,她猛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是手,变成了翅膀,脚也变成了鸟爪子。
“夜煌,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惊恐又悲愤,控制着虎皮鹦鹉的身体,目眦欲裂的撞击着笼子,似要冲出去和夜煌来个同归于尽。
一说话,出口的是听不懂的鸟鸣。
“我好不容易穿越重生,你居然让我变成一只鸟!我诅咒你变成虫,被我啄的四分五裂,享五马分尸之痛!”
没等她发泄出满腔恨意,她就被楚焰提着走往外走。
沐王妃恰好进门将她留下,让她知道了很多内幕。
处在震惊之中,白引歌情绪无法平复,突然,锐利的疼痛自鼻翼下传来。她的意识从虎皮鹦鹉的身上剥离,再睁眼,一张骤然放大的俊脸横在她眼前。
剑眉入鬓,丹凤眼微微上挑,勾勒出惑人心魄的完美弧度。
鼻翼挺括,菲薄的红唇轻抿着,满溢禁欲气质。
邪魅又端庄,冷情又似火,亦仙亦邪。
白引歌看呆了三秒,这才想起是夜煌的脸,呸,险些被男色所迷!门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还有一道陌生的男声,“皇上,气大伤身,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想活下来就配合本王!”
夜煌快速的附到她的耳边,用仅两人的声音警告完,绣金龙的明黄长靴便跨入门框。
“这么晚了,齐王是来看望平儿的吗?”
帝王之气磅礴袭面而来,大顺帝隐晦的目光在屋子里的几人面上扫了扫,并看了一眼地上昏死的四人,最后落在夜煌怀里斜躺着的白引歌身上。
看到白引歌还在喘气,大顺帝的脸色和缓了些许,但依旧严厉,“齐王和沐王,这是公然劫天牢?”
“父皇,儿臣惶恐……”
沐王闻言,拉着沐王妃齐刷刷的跪下,两人头埋的很低,衣袖下的两手紧紧互扣着。
仔细看,能看到他们都在轻微的颤抖。
果然被四皇弟一语中的,有人要害他们!
“回父皇,平儿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儿臣恐进宫惊扰到父皇,擅自做主放出白引歌救治,罪责儿臣一力承担。”
夜煌一肩揽过所有错,头轻轻的磕在地面上,行跪拜大礼,久久没有起身。
看似卑微,却有一派矜贵气度萦绕周身。
白引歌有样学样,脑子却一片混乱。
夜煌明明给她吃了毒药,她的魂魄也出了窍,怎么又回来了?
“齐王妃,可有此事?”
大顺帝微眯狭长狐狸眼,惊雷似的声音炸响在她头顶,威严十足。
仅一人之威压,能强过十万持械天兵。
白引歌艰涩的咬了咬嘴唇,心中思绪冗杂,是揭露还是配合?
她考虑后果的时候,趁势偷偷打量夜煌一眼,正好对上他微微倾斜过来的锐利目光——他在变相威胁她!
“回父皇,齐王遗漏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白引歌火气一下蹭蹭往上涌,明明是他和他的家人对不起原主,她委曲求全,搞不好就得担一辈子下毒污名。
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齐王殿下去的时候,恰好遇到这四个人意图谋害儿媳。”
她要做的,是在配合之余,利用夜煌和他兄嫂,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谋害?”
大顺帝听了白引歌的阐述,他的声音沉下几度,似能冻起冰渣,“秦佑,把他们弄醒,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