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啊。”
云隐砾看着毫无气度的云苑,又联想到方才在御书房内温良乖巧的尤轻鸾,两相对比,差距更加明显。
云苑身为公主,却毫皇家该有的稳重大气,甚至说出口的话,比市井妇人还要难听,云隐砾不由的皱起眉头,不悦,“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瞧瞧你还有点公主样子吗!”
“父皇,儿臣还不是被尤轻鸾那个野家伙气的。”
云苑满心想着报复尤轻鸾,压根就没有注意云隐砾已经阴下去的脸色,“她竟然敢在皇宫门前公然策马狂奔,简直就是对父皇对皇家的不敬,儿臣想要阻拦,她不仅不屑,还用马蹄踢了儿臣一身土,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父皇没有皇家”
添油加醋,越说越带劲,云苑恨不得将尤轻鸾说成十恶不赦的万古罪人。
父皇最在乎颜面,尤轻鸾,你这个野种可让我抓到小辫子了吧!这回你死定了!云苑兴奋的想着。
然而,云隐砾好心情一扫而空,已经在发火边缘,尤其听到野家伙三个字时,更是感到喉咙里涌起一丝腥甜,当即把桌上茶盏摔到地上。
“够了!堂堂公主,一口一个野家伙!轻鸾是你的表妹,是朕的亲外甥!她要是野家伙,你算个什么东西!
朕每日被顽疾困扰,而你们呢!一个个锦衣玉食,享受皇室带来的好处,哪个替朕排忧解难呢!只会添麻烦的蠢货!
朕的外甥女温顺乖巧,心思单纯,不留余力为朕求药,你当朕都看不到吗!”
父皇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云苑吓得腿哆嗦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眼里全是震惊与困惑。
怎么可能?那也野种在后宅苟延残喘十多年,父皇连理都没理过,即便在太学时,父皇对那个野种也不闻不顾。父皇最宠她了,怎么会为一个野种对她发火!
对,父皇只是心情不好,绝不是维护那个野种!
云苑跪着擦地前进到云隐砾膝盖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发红,“父皇,你听我说嘛,都怪尤轻鸾,儿臣在宫门外被她气糊涂了,才一时忘记了规矩。”
云隐砾看了看云苑身上华贵,没有一丝脏乱的衣衫,冷哼,“你衣服干净整洁,哪有被马蹄溅了一身灰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