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泗王朝,闵帝在位多年,虽然子嗣没有先帝众多,但这么多年来,一众皇子在明面上的和睦相处让闵帝极为满意,二皇子赵郢弘,体态丰腴喜好美食,四皇子赵郢麒,性子随意风花雪月,五皇子赵郢昌,谦和上进是一众皇子典范,七皇子赵郢珵,爱好仙道一直来往于望都和南海之间,十一皇子郢桢和十四皇子郢修年纪尚小,而各个皇子几乎都默契的,从未表现出对皇位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可是在皇宫贵族中,越是这样和谐的关系越是容易被轻易的击碎,表面上的宁静只是因为大家都保持着互不侵犯的姿态,倘若有一个人踏出了一步,那所有人都会比着他那一步跨出更远的一步。
“蔡府司这般打扮又是着急去见谁呢?”七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捆束住的蔡廷均,戏谑的调侃着,坊间传闻七皇子喜好仙道,对于求仙问药甚是执着,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若仙风道骨之姿态,而这仙风道骨里掺杂着一半的病态,虽然年纪不大但身影远远不及同龄人那般健壮,眉骨高高耸立,但眼窝却深深陷进去,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好似始终睁不开一样,七皇子掸了掸身边那把破旧板凳上的灰土,撩起衣袍坐了下来,蔡亭均看着这个不算面熟的皇子,只闻的周遭渐渐萦绕起淡淡的药草香气“难不成是进宫见父皇吗?”。
蔡亭均任他说着,自己心里却暗暗叫骂着,‘不是说这活神仙在南海修仙嘛!怎么会在这遇见它’蔡亭均一时怔住了,心头升腾起一抹疑云,倘若赵郢珵此番是来抓他的,那为何不直接将他交给闵帝。
蔡亭均自顾自的想着,赵郢珵静静的看着他,此时的蔡亭均灰头土脸,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眼睛却一直溜溜的转着,脑子里显然是在思考什么,赵郢珵直觉对这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撇撇嘴又说道“蔡大人不理人的毛病可不太好”
“此话何意?微臣是朝廷官员,明正言顺的北戍府司,只不过是出去办点儿事儿,七皇子将我囚禁于此到底是为何”蔡亭均听对方的话间并无敌意,自己此时又不是什么通缉要犯,烦不得低声下气。
“哦?”赵郢珵自坐在了椅子上变一直软软的靠着椅背,听得蔡亭均竟还这般狡辩,顿时觉得生趣,不由得抬腿向前,右臂撑在膝头探身前去,伸着脖子一脸饶有兴致的就近看着蔡亭均,“蔡大人好雅兴,打扮的这般‘亲民’郢珵倒是十分好奇蔡大人你是去办什么事儿啊?”一番打趣的话入了蔡亭均的而全然听不出有什么趣味可言,赵郢珵明摆了在讽刺他,蔡亭均更是疑惑,这七皇子绕着弯子究竟是要在谋划什么呢!
“哈哈,七皇子倒是关心在下,不过是私事罢了,登不上什么台面,不劳您费心了,如果皇子您没什么事儿还是将这绳子给我送送,勒的生疼?”又是一脸奸诈的笑,蔡亭均人生的周正,又留了一把胡须,这一笑胡子都要冲到眉毛上来了。
“私事儿,呵,北戍府的北稽军倒成了蔡府司的家仆了?这北疆的战事成了蔡府司的家事?那这天下岂不是蔡府司的了?”赵郢珵收回了看戏的表情,撑着膝盖的手渐渐伸直,身子随即直了起来,离蔡亭均远了些,“来人,给蔡大人松绑”。
蔡亭均听到赵郢珵说那番话时,心里咯噔一声,似时停了一瞬随即开始激烈跳动起来,直觉眼皮子都跟着心突突的跳起来,又听赵郢珵给自己松绑,心里更是没了底,“七皇子!您绑蔡某前来,究竟所谓何事!”从门外进来的男子一言不发只是极其听话的将蔡亭均身上的绳索除去。
“蔡大人还是来看看本皇子手中的这个物件吧”赵郢麒不知何时掏出一个纤细的火漆信筒,火漆用的蜡封是北疆特有的油桐蜡,信筒开口处的火漆还完好无损,蔡亭均满目狐疑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药草香明明能安稳人的神思,可是蔡亭均的心却没有一刻宁静下来过,他看着赵郢珵手中的信筒,只见火漆印章是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