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最后说“至于今日之事,奴婢一直跟在四姑娘身边,于暮云观后殿跪经祈福,并没见着沈公子。在暮云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并不知晓,所以被无端牵连万分恼火,才会一怒之下打了他……奴婢自知闯了祸,不敢为自己狡辩什么,若沈家前来问罪,夫人只管把奴婢交给沈家,奴婢绝无怨言。”
丁夫人轻声冷笑,说道“我堂堂宰相府,还不至于出了事就把你一个小丫头推出去顶罪。”
忘忧没有接话,她猜测不出丁夫人的打算,也不想徒劳瞎猜。
丁夫人又说“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就烂在心里,我不许外面有什么闲话。”
“是,奴婢告退。”忘忧福了一礼,退出嘉熙居房门正要回疏影阁去。却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于是多留了个心眼儿,站在廊檐下没急着走。
“夫人,沈家夫人带着沈公子前来拜访。”管家站在门口回道。
里面半晌没动静,却是丁夫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对管家说“请沈夫人和沈公子到凝晖堂奉茶。”等管家答应着出去,丁夫人又吩咐谢氏“叫人去跟澄哥儿说,让他去凝晖堂会客。”
丁夫人走出房门,刚好看见立在廊檐下的忘忧,又说“你也来。”
忘忧欠了欠身,跟在丁夫人身后往凝晖堂去会沈夫人和沈熹年。
丁夫人带着谢氏以及随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至凝晖堂,跟沈夫人寒暄见礼,然后分主宾落座。沈夫人不等丁夫人开口询问,便说明来意“我是替这不长进的东西赔罪来了。”沈夫人说着回头瞪了沈熹年一眼,斥道“还愣着做什么?!”
沈熹年垂头丧气的朝丁夫人深施一礼,然后弯着腰不起来。沈夫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一个仆妇,那人朝着门外拍拍手,便有家仆抬着两个箱子进来,把箱子放下之后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绸缎,香料,茶叶以及一套精致的白玉酒具。
“沈夫人这是何意?”丁夫人故作诧异地问。
“这是我们的一点歉意,今日之事想必夫人也已经听说了,我们家这死小子从小被娇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贵府是宰相门第,清流人家,今天的事情都是这傻小子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得罪了张家姑娘,所以我带着他赶过来给夫赔罪,就请夫人多多包涵些吧。”
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丁夫人也不好再为难,只淡淡的笑道“沈夫人言重了!小孩子家吵架拌嘴的多了,我刚把她们姐妹骂了一顿,叫她们去祠堂罚跪了。沈家哥儿别躬着了,坐吧。”
沈熹年直起腰来瞄了一眼忘忧,又赶紧的去看沈夫人。沈夫人没好气地说“还不谢过宰相夫人?”
“晚辈深谢夫人宽宏大度。”沈熹年又朝着丁夫人躬身一礼,方走到沈夫人身侧站好。
堂中气氛有些尴尬,恰好有丫鬟们端着茶点进来,丁夫人抬手说“请用茶。”
沈夫人含笑点头,刚端起茶盏,便听见门外有人回道“回夫人,吴王世子来了。”众人一愣之际,丁澄已经陪着赵承渊进来了。大家忙起身各自见礼,丁夫人请赵承渊上座,赵承渊是沈家的准女婿,虽是皇族但也不敢废了礼数。忙请沈夫人上座,等沈夫人落座后他方落座。丁夫人的目光扫过赵承渊又落在沈熹年身上,不由得暗想这赵承渊是给沈家撑腰来了。
既然赵承渊亲自登门,丁夫人心中纵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先按下去。当时便命人准备宴席,请沈夫人等人一起用晚饭。谢氏忙去张罗铺设桌椅榻席,彩琴亲自去厨房督促,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桌丰盛的宴席便摆在凝晖堂。
忘忧见沈夫人自始至终都没提沈熹年挨了一巴掌的事儿,想着自己是白担心了,便想着趁着大家都忙碌之际抽身回疏影阁,却不料一转身遇见了赵承渊。
“忘忧,你怎么样?”赵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