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落在忘忧依旧红肿的侧脸上,眉头也皱了起来。
忘忧忙福身行礼“多谢世子挂怀,奴婢没事。”
“这次是熹年太莽撞了,胡乱说话,平白连累了你……不过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赵承渊微笑道。
“世子这是说哪里话?想必沈公子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说起来倒是我不好,一时气急了,居然跟沈公子动手……”
赵承渊忙打断了忘忧,笑道“你不必担心,沈夫人并不知道你打了他,所以也不会提及此事。”
忘忧闻言心里更加内疚,忽见赵承渊身后有人抱着酒坛子过来,忙福了一福,低声说“世子请堂内安坐,奴婢先告退了。”
赵承渊点头,看着忘忧离去方进了屋里。
丁沈两位夫人携手入座,丁澄下手相陪,左右分别坐着赵承渊和沈熹年,谢氏亲自执壶斟酒。尚未动筷之际,沈夫人笑道“我知道今日张姑娘受了委屈,不如就请出来,让我家这臭小子给张姑娘赔个不是吧。”
“说什么赔不是的话?原本就是她们贪玩不懂事,先惹恼了沈公子罢了。说起来,是我们该去府上赔罪的。”丁夫人说着,又给身边的翡翠使了个眼色,“你去瞧瞧,就说沈家夫人带着沈公子来了,让她过来见见。”
翡翠欠了欠身默默地出去,没多会儿功夫又回来,小声说“回夫人,表姑娘已经睡下了。”
沈夫人诧异地问“这么早就睡下了?莫不是心里不痛快不愿出来吧?”
“小孩子家家的哪有那么长的气性?不过是一天半天的,闹过去也就没事儿了。沈夫人,我敬你一杯。”丁夫人举起酒杯,把这话带了过去。
张俞颖的确是心里不痛快,她又羞又恼,颜面扫地,更不愿出来面对沈家母子。彩琴怕她想不开闹出点什么事故来,专门打发了两个稳重的仆妇过来照顾着,还拜托丁锦云也过来陪着她说话开解。
丁锦云看张俞颖哭累了,又忍不住凑过去靠在她身边问“你究竟怎么想的呢?真就那么喜欢那个沈熹年吗?我看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棒槌,也就是长得好看些,若论文采和性情,他可比我二哥哥差远了!”
张俞颖叹了口气,转身向里不说话。她是真的喜欢沈熹年,自从那次马球会上跟他打了一次马球就喜欢上了,这次去暮云观,也是因为打听到沈熹年今日在暮云观跟几位公子雅集,才撺掇着丁锦云一起去的。然而却没想到她倾慕沈熹年,沈熹年却对她没有丝毫情谊,随口说出“忘忧”的名字,只为了堵上她的嘴。
“可是今儿这事情闹的好些人都知道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呢?”丁锦云担心地推了推张俞颖。
“能怎么办?大不了我一根绳子把自己勒死也就罢了!”张俞颖说着,把自己的连直接埋进被子里。
丁锦云把她拉出来,劝了两句见没用,忙转了话题,说“你还别说,几天忘忧那丫头抽了沈熹年一巴掌,还挺解恨的哈?”
张俞颖扁了扁嘴,嘲讽地反问“哼,你也不想想,那沈熹年是什么脾气?他能让忘忧这样的人抽他一巴掌还不吭声?”
丁锦云又细细的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失笑道“他怕是被打懵了吧?说实话我当时也懵了。”
床榻上的姐妹二人喋喋不休的说话,地下七八个丫鬟婆子守着不敢走开,春雨不动声色地走到李妈妈跟前悄声说了几句话便退了出去。因她是丁夫人房里的人,不过是凑数过来照看张俞颖,李妈妈自然不为难她。
春雨出来便悄悄地去疏影阁找忘忧去了。此时忘忧还没回来,只有茉莉一个人在她的屋里收拾。茉莉今天挨了一巴掌外加一脚,心里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春雨一问,她肚子里的苦水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春雨在灯光前仔细看了看茉莉的脸,皱眉问“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