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快要靠近之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年玉,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可那一起身,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就在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楚倾停下了脚步,似也因为这突然凑近的距离,微微愣了一下。
一时间,空气中,气氛近乎暧昧,年玉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加剧,这样的感觉,前世在那段爱情甜蜜正浓之时,时常会有,可现在,面对楚倾,她怎么……
年玉皱眉,这微皱的眉,落入楚倾眼里,似也惊醒了他。
意识到什么,楚倾猛然别开眼,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拉了年玉的手,迅速塞入她的手中,又立即松开。
“给你的。”楚倾浑厚的声音,低沉悦耳,丢下一句话,利落的身形一闪,人已经逃似的迅速朝门外走去。
“你……”
年玉抬眼,房间里,却已然没了楚倾的身影,独留下刚才塞入她手里的……年玉低头,看着那锦帕包裹着的东西,微微出神。
给她的?
里面是什么?
年玉眸光微敛,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半响才坐下来,打开锦帕,里面是一个锦盒,那锦盒,竟和当初他连日里给她送匕首时,用来装匕首的盒子一模一样。
年玉的嘴角,不自觉浅扬起一抹笑意。
这楚倾……里面装的,莫不又是匕首?
年玉打开锦盒,小心翼翼,当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之时,却是微微一愣。
竟是一对白玉耳坠!
那白玉细腻通透,一看就是上品,年玉拿了耳坠,细细打量,白玉雕琢的……竟是开得正艳的海棠吗?
年玉想起了楚倾给她的那枚玉簪,上面也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
楚倾他送这白玉耳坠给她,是什么意思?
年玉皱着眉,揣度着。
若换成旁人,她会解读成男人对女人的示爱,可楚倾……
在她对楚倾的认知里,那个男人拥有绝世之貌,拥有过人的智慧,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权利与地位,英明神武,可没有一样和风月有关,就连前世,他在遭遇伏杀之时,身旁都没有一房妻妾,没有一个女子。
伏杀……
这两个字,让年玉握着白玉耳坠的手一颤。
她不希望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可前世的事,这一世,会如前世那般发生吗?
年玉想着,心里越发乱了。
好一会儿,年玉才收好了耳坠,早已到了睡觉时间,她却无法入眠,一来想着楚倾,二来,赵映雪和年城的失踪,总是让她觉得蹊跷,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玉猜测着其中的可能性,而此刻,顺天府,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宅院内,这里位置偏僻,毫不起眼。
这样的夜里。
院中,其中一个房间,隐约传出丝丝动静。
房间里,灯光昏暗,却足以让人看清屋子里的情形。
床上,白衣女子紧闭着眼,躺在那里,沉沉睡着,一张脸上,错落的疤痕交织着,一眼看去,狰狞得让人心里泛凉。
距离床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年城已经坐了许久,偶尔望向床上昏睡的女子,瞧见那疤痕交错的丑陋面孔,从心里泛出一股恶心,又厌恶的别开眼。
想到娘和依兰的交代,夫妻之实……面对这个丑陋妇人,他怎么……啃得下去?
“贱人,丑八怪!这幅尊容,怎么配得上本少爷!”
年城低咒,他倒恨不得杀了她,好报了她这段时间日日对他的折磨之仇。
那模样,仿佛眼前这个女子落得容貌尽毁,都和他无关一般。
终于,沉吟好半响,年城还是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床靠近了些,可越是靠近,步子越是艰难。
站在床前,年城只是看了那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