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好。”声音低沉,只一字便表达了他所有的心思,好,你说什么都好。
“嗯。”陈夕一开心,鸡汤多喝了两碗,“鸡汤我师父可喝了?”
“让人送去了。”
“师兄你不喝吗?”
“饱了。”
“那这汤都是我的吗?”
“嗯。”
陈夕放下碗端起汤盆,很是不客气的喝了个底朝天,连冬菇也没剩下,“无尘师兄你煲汤的手艺又精进了呢。”
“嗯。”无尘从书中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满嘴油光的她,掏出素白的帕子递给她,“擦擦。”
陈夕接过捏着帕子一角抖着翻看了一遍道“无尘师兄,我之前听得照顾我泡药汤的婆婆说山下的女子大多会刺绣,可惜了师父也不会,没人能教我,不然你的帕子我也能给你绣上一绣,也省的没个图案这般单调。”可见这是个很怕孤单的姑娘啊。
无尘挑了挑眉,“日后若会了那便绣个荷包给我吧。”
“嗯?……哦,那师兄喜欢什么花样?”荷包她是见过的,五师兄曾也在山下给她带来过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塞了一大箱子,她宝贝的不得了。
无尘放下书,手指敲了敲桌面,想了想道,“便腊月寒梅吧。”
“可我还没见过梅树梅花呢,只在玉锦师兄的画里见过。”
“会有机会的。”
陈夕又吃了几块点心,觉着冷,便要回房休息,无尘又体贴的给她房中添了炭火这才回房。
陈夕将将躺下便觉下腹一阵抽痛,皱眉忍了忍缓了缓又是一阵抽痛,抽痛过后只觉着下身一股热流往外涌。陈夕有些惊恐莫名,捂着下腹躺在床榻瞪大眼睛看着帐顶不敢乱动,下腹又是一阵一阵的抽,痛的陈夕心里直打鼓,莫不是要犯病?清楚的感觉到又是一股热流涌出,染透了衣袍,陈夕疑惑的冰凉着指尖扯着衣袍看了看,是血,顿时一阵心慌,恐惧蔓延四肢百骸,莫不是今天采的冬菇有毒?中毒了吗?脸色白了白,颤着手指给自己把了把脉,把了半天没把出什么毛病,心里更慌了,莫不是这毒太厉害自己查不出来?还是那鸡汤确实太补了所以流血了?
不敢再耽搁,哆哆嗦嗦起身便要去找无尘师兄给看看,想着若是死了就太对不起师父了,师父好不容易救了十几年才把她给救回来。也对不起无尘师兄,无尘师兄也照顾了她十几年了啊。若是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死的就有点憋屈了。
刚坐起腹部又好似扯到了伤处般一阵抽抽,陈夕忍了忍痛,外袍也没披,跌跌撞撞的迎着风雪便去敲无尘的门,花容失色眼中神色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