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元一,也着实难为了她,自古对女子来说,夫君大如天,她要真是像自己说的那样,岂不成了河东狮吼的悍妇了?细想之下,对无双更觉满意了几分。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作甚!
入洞房后,掀盖头请方巾、公婆给改口钱、行亲割礼,一切自不必细说,虽流程繁琐,倒也喜气洋洋。
郑六一初时觉得繁冗乏味,最后竟觉得有趣,权且当热闹看了。
到了晚间的正席酒,新郎新娘逐桌斟酒敬客。无双心细,每到一桌均小声给郑六一介绍客人来历。
郑六一含笑不语,自己融合了记忆,无双并不知道,一时之间也不知此事该如何说起,有时解释多了反而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
到了王泽这一桌时,王泽难掩心中激动,拍着郑六一的肩膀,嘿嘿笑道“好小子,恢复得不错,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还不是跟着王伯练就了一副好身板!”郑六一见王伯也是性情中人,更觉亲切,随手甩过去一顶高帽。
王伯见郑六一醒来之后似乎更加懂事,高兴地一连痛饮了几大杯。
酒席人本不多,除了老爷夫人之外,大多都是府中上了年纪的家仆和郑宗文的幕僚。酒席之后,大家象征性地闹了闹洞房,便匆匆散去。
无双关了房门,走到床边坐下,与郑六一一起吃了床头果,服侍郑六一上床之后,兀自在床边坐着。
郑六一奇道“无双,这一天你也够累的,为何不早点歇息?”
这话听在无双耳中,自然另有一层意思,日子长着呢,用得着这么猴急么?
无双腾地一下羞红了脸,道“傻子,这叫坐花烛,烛尽方可上床安歇。”
郑六一看着烛光下无双羞红的面庞,不由看得痴了能有如此娇妻,此生夫复何求!
只是当下重武轻文,郑宗文的地位岌岌可危,自己这所谓的衙内不知能否做得长久,自己刚醒来之时,惊艳于无双的美貌,含含糊糊答应了亲事,大丈夫言出必践,娶妻也就娶了,但是此时万万不是生子的时候。
天天守着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在身边,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无双见郑六一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知他想着什么歪心思,更加羞不可抑,心中有几分害怕,偏偏又有几分期待。
无双正在心中七上八下、小鹿乱撞之时,只听郑六一大喝一声“什么人,还不快点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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