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更是血迹斑斑,艳丽至极。
大伯父也仿若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静默不语,脸上满是哀痛,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大伯母。
大哥和二哥跪在床前,皆是满脸的悲伤,一时间,容祈越的眼泪瞬间脱眶而出,张了张嘴唇,竟不敢走上前去。
大伯母向来是个温柔性子,小时候她很调皮,总是把刚梳好的头发弄乱,那时大伯母就会用无奈又宠溺的目光看着她,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温柔的给她梳头发。
再后来,她长大了些,虽然大伯母一直对她很好,但她因为二哥的事情难免对她心有埋怨。
也曾暗暗想过,为什么大伯母对大哥那么好,对她也很不错,但却对二哥总是冷冷淡淡的呢,会不会其实二哥不是大伯母亲生的。
虽然后来否决了这个猜测,但为了顾及二哥的心情,也很少再到大伯母的院中,只是,大伯母对她一如往昔。
“不应该啊,明明今早我看的时候不该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又变得这样严重了,连我配的汤药都不止不住了。”
床榻前站着的一个身着青衣的中年男人拧着眉头喃喃低语,神情说不出的懊恼。
听到这话,容昭诀蓦地站起身,眸中的怒火带着燃烧一切的锋芒,冲到中年男子的身前,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她?你不是说过,只要照你的法子调养,最多三月,她就能变得如常人一般,可现在呢,现在还不到一天,你就又说我娘她活不过今晚……”
容昭诀哽咽的难以再继续说完,容祈越正想询问其中的内情,听得容厉行厉声道“容昭诀,放手,你这样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容昭诀冷冷的一笑,声音中带着一抹讽刺,却是放下了提着李笙衣襟的手,走近了容厉行。
一字一句的道“父亲,您现在还说成何体统,他说您的夫人,我们的娘亲就要活不过今晚了,这个大夫他……”
想到什么,他的脸又变得惨白,这个大夫是他带回府上的啊。
对啊,是楚王说李笙医术高超,他才会把他带回府上给母亲治病,可是却……
楚王!容昭诀眸中满是厉色,蓦地转身,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