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拔开瓶塞,他嗅了嗅,眉头逐渐皱起,然后再次把瓶子凑近鼻子,脸上的神情也越发严肃。他将瓶子传递给其他人,不一会儿,瓶子就传了个遍。
“记住刚刚的味道,下面你们从这些里面再选和刚刚味道一样的丸药出来,选出之后不要拿走,记住选的是哪瓶。”
不迷用手指了指桌上另外一个托盘里摆着的一排瓶子。
众人凑到跟前,再次闻了起来,这药的味道有些淡也有些特殊,遥清仔细分辨,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一个棕红色小瓶身上。
“这个瓶子,谁要选。”不迷举起左数第一个白色瓶子,遥清从那白瓶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海鲜味与最开始闻的那个相差过大。
果然第一个没有人选。
不迷又举起第二个,这次一个弟子举了手,另一个弟子犹犹豫豫也举起了手。
不迷没说话,继续问第三个第四个。轮到红色瓶子的时候,只有遥清和翊明举起了手。
“你们留下,其余的人先回去吧。”不迷指了指遥清和翊明,其余众人有的惊诧,有的不服气,有的疑惑,但无人敢质疑祖师的决定,都乖乖行礼告退。
“我问你们,以前可曾学过医术。”不迷问的是“你们”,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遥清。
“不曾。”两人齐齐回答。
“翊清,你,你的父亲在何处谋职?”就像一开始那样,不迷从见遥清第一面就排除了她出身一般人家的可能,他深信一般人家养不出这么细皮嫩肉而且这么大不嫁人的姑娘,而且遥清又不似那种深闺柔弱的女子,他对她“家庭成分”很是好奇。
“我爸家父是”遥清想了想在政府机关上班应该怎么表达,“家父在朝中为官,家母”遥清又想了想初中英语老师怎么表达,“家母精通异族语言,平日教习语言。”
“原来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遥清见师父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索性坦然面对他的目光,任由他打量。
“我问你们,药和毒的区别在于什么?”
遥清愣神,这个问题显然触及到了她知识的盲区,她偷瞄了一眼翊明,只见他也是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明儿,你先说。”
“呃弟子认为,药是救人的,毒是害人的。”毒当然是害人的,翊明想,若不是毒,他的眼睛也不可能失明到今天。
“唉。”不迷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在安慰翊明,他这两年也一直在琢磨医治他眼睛的方子,只是现在也没个结果,只能在这可怜孩子的院子里多植一些明目养神的花草。“那,翊清,你觉得呢?”
“啧,弟子觉得这毒和药没啥区别。”此言一出无论是翊明还是不迷都为之一振,这就好比,你的老师问你一个问题,但你却回答“老师,这没啥好问的。”
“师父,弟子真觉得没啥区别,您看,首先,就药材本身来讲,就比如砒霜,它是药,但它又能害人所以又是毒,但究其根源,砒霜本身是没有变化的,只是在不同的情况下如何去利用它罢了,在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利用它,就是毒,就会死,在有病的时候利用它,就能治病,对吧?”
遥清见师父既没有让她停下又没有表现出嫌恶的神色便继续道“再者不拿单个药材来说,我们那有句话叫“以毒攻毒”讲的就是以毒来解毒,所以说,都是这一瓶不东西,这么用它是药,那么用它是毒。”
不迷挑了挑眉,“你真这么以为?”
“嗯。”遥清肯定的回答。
“好,以后每日戌时,你到我这阅尘堂来,好了,你们退下吧。”他站起身离开。
“什么跟什么啊?”遥清一头雾水的小声抱怨。
翊明不以为然,他明白师父这是选中了遥清要学什么东西,要是换做别人,他可能还会因为没被选上而心生嫉妒,但面对遥清他嫉妒不起来,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