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团队人员就立即将载有戎安筠的担架抬上了飞机。
飞机没有任何停歇的立即飞往了a市。
虞家就是有本事将手伸到距离a市如此之远的一个南方城市。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令人畏惧的势力。
所以之前虞渊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即便是他们到了b城,虞渊和戎安筠几乎也一直都生活在虞家的监控之下。
从始至终,他们的头顶上就像是有一张细密的网在笼罩着,他们也一直都没有逃脱开。
虞渊毫无疑问的是跟着戎安筠,一起乘坐飞机回到a市的。
虞渊甚至来不及带回与b城任何相关的东西,他在回去的时候比来时还要孑然一身。
虞渊的这一个电话算是在虞谦的意料之中,因为男人的确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等待着虞渊跟自己屈服和妥协。
就像是非要往外飞的雏鹰,得等自己撞伤了翅膀,才会想要回头去跟他求助。
但从另一个方面而言,虞谦又不想要接到这个电话,因为有可能出现另一个意外的情况——
那就是虞渊并不是因为自己而跟他屈服。
那就必然是因为另外一个人,他的母亲。
虞谦的确被戎安筠病危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即便是他早就有所准备,飞机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就出发。
但是从a市到b城,往返最快也要四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
这四个小时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故和意外,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
而虞渊也的确,是从他放手让戎安筠离开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觉得后悔了。
为此,沉稳了大半辈子的虞谦在会议室里接到电话的时候,险些摔了手机。
向来冷硬的人当着一众下属的面红了眼睛。
确然,戎安筠如今的情况已经相当不乐观。
之前还在a市的时候,那么多的医生成日里在监测着她的病情,也完全束手无策——
甚至给出了如果不进行手术和后期化疗的话,就需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的结论。
即便平日里再如何出言安慰虞渊,戎安筠对于自己身体状况的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一意孤行地要离开a市。
这四个小时对于虞家人来说称得上是异常煎熬,高空长途的飞行更是增加了风险性。
好在上天也许还是存着几分仁慈和善意的,飞机还是安全的落了地。
a市这边——
手术室以及主刀的医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虞谦清楚的知道这次是非手术不可,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犹豫、回旋的余地了。
放弃手术等同于直接放弃了生还的可能。
医护人员直接将已经需要靠带着氧气罩来维持体征的戎安筠推进了手术室。
虞渊被阻挡在了门外。
刚才帮忙推着车的手仿佛在轻轻颤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瞬间都被抽走了——
虞渊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缓缓地躬了下来。
他坐倒在了手术室的门口,背靠着墙壁。
微仰起头,面色清晰可见的僵硬和冷凝。
他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虞谦在刚才就已经提前抵达了医院。
在人送到之后,助理立即从主治医生那里拿来了手术同意书交到虞谦的手里,让他签字。
虞谦的神色一顿,他沉默地接了过来。
握着笔在纸上用力地书写,力道大得几乎连手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
签好之后,助理忙将手术同意书交给了一旁等候的护士。
虞谦抬脚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就在离虞渊不远处停了下来。
虞渊此时依旧背靠着坐在地上。
父子俩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