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王延松的这个问题,宁远却是回道。
“过分倒是不至于,只是我却是想问问王师傅,你觉得如今咋这天津武行的风气,比之以前如何?”
听到这话,王延松却是思量了一会,最后也是说道。
“虽说依旧是红火,但比之以前却是有了些许变化。”
宁远听到这却是又问道。
“这变化是什么呢?”
这时这王延松却是说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这武行有一些东西变了。”
听到这,宁远却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王师傅是说不上来,还是不愿说出来啊!”
“既如此,那便由我来说上一说吧。”
说到这时,那王延松也是脸色有些微变,但却未有打断宁远的话头。
于是宁远却是说道。
“咋天津在十多年前虽未有这武术之乡的名头,但那时的武行却是最为有武人风骨之时。”
“那时天津武行内以及那些外地武人之间更是时常比武,以比武决高低,凭本事立招牌。”
听到这时,那王延松的脸上竟也是有了一抹追忆,只听得他说道。
“当时的风气确实是如此。”
而另一边的宁远却是未有止住话头。
“可是自那一场大比之后,这武行也是开始变了味了。”
“十年前上沪国际武术交流大比,我天津武行头牌韩客武前辈一人连败东瀛十家剑道馆,打出了我天津武人的气魄,也是确立了我天津武术之乡的名头。”
“端的是了得,可是有了这名头咋这武行却是变了味道。”
“自那以后来我天津搏名的小拳种越来越多,上门踢馆之事也就越来越多。”
“可时间一长,天津武行的这些个武馆的馆主却也是越来越怕败了。”
听到这那王延松却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又是说道。
“这却也是实情。”
而这时宁远却是有些唏嘘地说道。
“名声大了,顾虑多了也是常事,可后面的一些变化却是让我天津武行彻底地变了味。”
“我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咋天津的武行竟是有人提出了这台上比功夫,台下做文章的法子。”
“此法一出虽不是所有武馆馆主都支持,但却是无一人反对。”
“至此我天津的武行却是再没有出过踢过九家武馆之事。”
“天津武行的面子却也是这样“保住”了啊!”
说到那“保住”二字之时,宁远的语气却是说不出地玩味。
而那王延松听到这时却是少有地沉默。
他虽知宁远所说是实情,可他却是这天津武行之人,于这事上他也是不可评价的。
毕竟甭管那法子是不是有些下作,可他王延松当初没有反对,便已是那法子的受益人之一了。
这时若是再去说那提出法子之人的不是,却是有些“端着碗骂娘”的意味。
王延松是个武人,这种事他却是干不来的。
不过他也是没有训斥这宁远,因为这些个事平素里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人愿意讲出来,大家也是刻意地忽略了这个事情罢了。
现在宁远说出来,这王延松也是没有啥可跳脚的,王延松却是更好奇这宁远接下来想说的话。
而宁远见这王延松只是默默不语,却是又说道。
“可是这样虽是保住了武行的颜面,却是失了这武行立于世的根本啊!”
他这话一出,王延松却是沉声问道。
“哦!耿师傅以为我武人立世之根基是为何物?”
宁远听到这王延松的问题也是直接朗声说道。
“功夫!武人立于世所仰仗的只是手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