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拍得邦邦响。
“朕养你们这帮人能干什么!这么多日子了,连难民的对策都决绝不了!非得逼得天下的流民都赶来长安,把朕的未央宫都拆了,才能决断吗!”
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打了暗语:谁最御魔?还不是你啊!若不是你什么态度也不表,流民之策早就全面推开了。
刘彻发了火之后,大臣们的办事效率飞速提升。
半天功夫,一封封御批《告天下流民书》便被快马加鞭飞往各地。
御道沿途上,插着杏黄小旗骑着快马飞奔的信差还会大声喊出大概内容:
“各地流民请尽快返回原籍。”
“到原籍处领取粮食与赈灾费。”
“大户捐五千两白银赏亭长同等职缺。”
“捐一万两白银赏同等县令长职缺。”
“无俸禄,但可世袭一次,传嫡长子。”
……
这御批文书到了各地一旦张贴上榜,一下子点燃了各地的商贾乡绅富户们的热情,捐赠热潮空前绝后。
当然,地方上对这些捐款却没有善断权,需由朝廷遣出巡行使,由他们复核富户的捐资,分配物资,赈恤孤贫,禀贷流民,以及后期的发放同等职缺。
不过,他们在分发各地时,刘彻专门嘱咐了这些人,去地方后,还要在赈济流民的同时,或举谣言,察风俗,或究吏治之能否,察狱讼之冤正,考核黜陟百官,或搜访遗滞,举荐人才,广推教化。
这样以来,代表皇帝眼睛和耳朵的巡行使被赋予了广泛的监察职能,使上情下传,下情上达,以图吏治的清明和社会的安定。
各地县衙则负责对捐资的大户进行歌功颂德,同时还捎带着自己在赈灾过程中如何地勤勉。
原本诉苦的奏章开始变成了歌功颂德的信鸽,纷纷飞往长安未央宫。
昔阳家的嘉奖迟迟不来,刘病已知道里面定然出了什么幺蛾子。
杜县县令张欧迟迟没有动作。他在等着刘病已事先承诺的嘉奖,之后才能采取措施。
但时日一长,刘病已未免有些尴尬。
日近阳春三月,各处铁树铜枝已经开了花儿。姹紫嫣红的花儿随着春日的温暖将芳香弥漫开来。
杜县东南城外侧的树木已经发出了嫩芽,远远望去,像是一层层淡绿的轻纱飘在空中。
刘病已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读书。
这摇椅还是刘病已给几名工匠画了草图出来,他们按图制作出来。
等成品出来时,众工匠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巧物也不是很难啊,稍稍动动脑子便出来了新品。
没想到刘病已一经使用,不少大户和官员纷纷上门定制。
刘病已便将这业务给了工匠们,还精细了草图,让摇椅既实用又美观,还在木料上打起了主意。
一时间,工匠们忙得不亦乐乎。当然,他们单靠这一摇椅也赚了不少。各个工匠腰包里的钱囊鼓鼓的,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挨饿受冻,看不到希望。
最关键的是,刘病已在深山某处竟然发现了一片紫檀木林,之后又派人特意去寻找,结果又发现了一大片花梨木和黑酸枝木。
刘病已顿时激动万分。要知道这些木材在后世可是价值贵比黄金。
刘病已命工匠围绕这些红木林修筑工事,圈了起来,又派人驻守。
因为这些都是深山野林,正好也免去了跟官府报备。
不过,刘病已知道焚林竭泽的严重后果,他便又特意命一批匠人试着栽培扩植这些红木。
刘病已凭借记忆画了不少常用的家具草图,工匠们一下子来了兴致。
每制作出一批新式家具来,便放在评书剧场的边沿,吸引听众们的注意力。很快,这些新式红木家具被大户们纷纷订制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