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
有本事别欺负人呀!不是不讲理么?自有人出来治你!”
大伙儿看了个满眼儿,群众的眼睛又是雪亮的。
无赖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两眼已肿成一条小缝,让方霖打得鼻青脸肿。
他刚刚爬起,就对那身着制服,白白净净的乘务人员诉苦,“同志!您看到了,我这样子,他可是下黑手往死里打呀!您给凭凭这理儿,有这样欺负人的么?”
未等无赖讲完,车厘狠狠瞪他一眼,朝这位乘务人员说道:“同志,您给凭凭这理儿,我丈夫坐他后面,我们一没招他,二没惹他。
他倒好狠命将靠背朝后一仰,把我丈夫卡到里面,膝盖碰得生疼。
他不仅没道歉,还口出不逊,嘴中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我怕丈夫跟他打起来,便跟他理论。他抄起巴掌就往我脸上打,您凭凭这理儿,我一女子,他手又那么重,你说我受得了么!
您看我这半张脸都肿成什么样儿了!顺嘴角淌血。我丈夫能看着我挨打么?
这才和他撕打起来,您看,她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您说有这样不讲理的么?”
年轻乘务人员随手掏出证件,举起给众人看了看,郑重其事地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次客机的机长。
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是我们全机组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事情已经出了,我当然希望能妥善解决。怎奈根据有关规定,待飞机降落后会将当事人移送公安机关处理。
我想是这样,大伙儿出来玩都希望开心高兴。谁也不想这难得的假期在警局中度过。
现在我想征求当事人意见,是希望公安机关处理此事,还是让我来调解。
如果你们希望公安机关处理,我也不在这浪费口舌。我可以跟目的地航站楼联系,让那里的工作人员联系公安机关,向他们提前报备。大主意你们自己拿!”
此话一出,好事的游客,纷纷发表个人见解,“可别让公安局介入,这么点小事儿要是归了派所儿。
人家一走程序,甚至一拘留,没一两个月完不了事儿!
不如让机长给调解一下就完了,好大的事儿呀!”
“是呀!傻子才想不通呢!能调解的事情,干嘛要惊动公安机关呀!
大伙儿大部分都是到美丽南岛度假来的,有几个上这打架来的。可得想好了!”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都在为当事人想办法,方霖一向是胆小怕事,小声对妻子说:“老婆,我刚刚一时冲动,就没控制住,要是到了派所,人家非得把我拘留了不可。
我可打人了,你看那无赖那脸儿,可是最好的证据!
警察要把我给拘了,可就受罪了,我听人说拘留到里面可是挨打呀!
犯人打犯人可是挨死打呀!老婆,咱跟机长说说还是别走官面儿了?”
无赖本身以前由于打架被拘过,他最明白拘留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见戴大壳帽的都害怕。他可不想二进宫般故地重游。
妻子车厘就更不愿去了,丈夫在世的时光可以按天来数,又怎能将丈夫这有限的生命从警局中度过呢!
她们此行的目的可是要去南岛度假!刚刚那些旅客们说得对!不能把美好假期在警局中度过!
想到这,妻子车厘开口了,“机长,我相信您能帮我们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无赖也随声附和:“机长,这点小事儿还劳烦公安机关做什么?您给我们说说不就得了!不必那么麻烦!”
“我说话可没人家公安机关权威呀!我最后拍板定夺你们认么?
可别说完了白说。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地面控制中心工作人员报警呢!”机长故意端了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