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毛脸色发白。
“客人?天哪,我们正在和明国交战!”
男人重重一挥手,打掉了陈酒的貂皮帽,扭头大吼:
“这片伟大的土地属于伟大的荷兰共和国,明国人却在我们的地盘上掘井种粮,盗窃我们的红水银。所有强盗都该判绞刑!你居然将两个黄皮杂种带来了兵站,你难道是被尿冻坏了脑子么……”
枪口不停戳在鼻尖上,横飞的唾沫裹带酸味儿,几乎隔着整杆枪的距离喷了陈酒一脸。
枪口突然一沉。
伦布朗扭过脑袋,目光顺着火铳上移,正落在一只攥紧了枪杆的巴掌上。
他眼中怒火喷涌,便要扣动扳机!
几乎是在一瞬间,陈酒探手向下一滑,大拇指精准插进扳机后头卡住,五指顺势覆住中年男人那只粗糙黯沉的手掌,使劲一捏,皮肉筋骨和木制枪托一同嘎吱作响。
男人疼得脸庞扭曲,可那张丑脸旋即被陈酒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巴掌一把攥住,重重往后掼去,头盔和墙壁的碰撞声刺耳。
啪!
灯罩摔了个粉碎。
士兵一阵骚乱,可上司牢牢控制在了这个明国人手里,一时也不敢胡乱开火。
陈酒十根指头缓缓合拢,
“你想玩硬的?”
“……”
伦布朗变形的嘴巴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含糊。
“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叶山眼皮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