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着双手,胡乱想着,看样再这么下去,要有很多麻烦事要应对了。
就在这时,就听又传出几声咣当咣当的声音。
她不得不抬头看去,目光里满是胆怯。
徐岩越来越有信心了,一下子一下子地打去。
刚打第一下子时用力不小,这会找到经验了,先是打几下,然后再用力。
棍子打在九子身上,咔嚓一声就断了。
起先的时候,他疼的退缩了下,马上就挺直了胳膊,叫徐岩打。
地上,是截断的棍子,还有些碎屑。
他全然变了个样子,挺直了腰杆,满脸强悍,低声吼叫着:“小子,来啊,打啊,要是有能耐你拿铁锹镐头去,信不信,小爷都挡得住,要再喝点酒,就是洋枪都不好使。”
他狠劲上来了,看着比大街上横行一时的混子头都猛。
徐岩手里空空无一物,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害怕地抹了抹鼻子。
再看马大,刚蠢蠢欲动准备上来揍小九子,眼见这家伙凶相毕露,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看这架势就是刀枪不入,又喝了酒,这时候上去,他肯定跟疯狗似得,见了谁都不客气。
邓美菱终于看懂了:他不光没和徐岩动手,而是来了苦肉计。
这个苦肉计好玩,他似乎根本就没觉得疼。
她赶紧上来劝架,一番好言相劝,叫他俩快点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叫徐子给他道歉。
他们三个走在前面,九子骂骂咧咧的,骂酒楼的人,骂乱七八糟的事,句句都是狠话,还说自己洋枪玩的好,一枪能打死好几个人。
马大跟在后面,费劲地想着,总感觉这事有什么不对劲,九成子刚来的时候,耳朵不好使,一副憨相,说话少,没想到竟然是个狠茬子。
要不是和他待的时间不长,肯定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了。
毕竟小家伙是京城来的,听说以前经历过很多事,这样一来他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
翻来覆去的想着,他准备进了屋再看看情况,不行就放几句狠话试试。
就见九子朝地上吐了口痰,差点吐到马大脚上,他紧张地站住了,九子根本就没在乎他,狠狠地说了声:“瞎了啊,把门关上。”
马大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么把门关上的。
进了屋,九子朝炕上一趟,吐了口气,一股子酒味扩散开来,他埋怨地说:“脱鞋啊。”
徐岩先是一惊,马上过去给他脱了鞋,二话都没敢说,赶紧退后了几步。
他躺在炕上,刚躺了会,有说这块太烫了,几下子就把中间地方的柜子揣开了,四仰八叉地躺着。
怎么舒服怎么来,弄的马大好几回欲言又止。
这天晚上,他一会骂着要喝水,一会说太冷了,好一会才睡着。
马大酝酿了好半天,准备责怪他,或者直接上去揍他一顿,只不过好几回都到跟前了,不自觉地脚步减慢,还低头看了几眼地上的半截棍子。
棍子是邓美菱拿回来的,当时她小声说怕父母看到了该问了。
家里院子大,门口发生的事,又是晚上邓弘毅老两口应该没听到。
实际上,这会她正和父母坐在炕上笑的前仰后合呢。
她穿着家居小衣,一副可爱的模样,正学着九子刚才的模样呢,一举一动,非常逼真,连眼神都那么像。
都学了好几遍了,每学完一回,一家三口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要不是担心厢房里的伙计们听到了,欢声笑语早就传出去了。
讲了几遍之后,咯咯笑着的美菱一下发现问题了:父母笑着的脸上有些僵硬。
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问题。
邓弘毅坦言这件事不可能把马大制服了,这家伙也是个老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