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些年又摸准了这家人的脉搏,知道都怕闹的下不来台。
还有,他要真反了水,再勾结谢周全那边,情况对老都一处来说,非常不利。
毕竟小九子拿住了这家伙,今晚应该没事了,他们再说起话来时,总会朝着好的方面想。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马大实在熬不住了,坐在炕沿上,袖着手,忍着寒气,慢慢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后,他顾不上吃饭摆谱了,朝嘴里塞着冰凉的麻花,就朝酒楼里跑。
刚才,他快要醒了的时候,想到了一个问题:九子岁数不大,就算是会点三脚猫功夫,也不可能几棍子下去一点事没有。
喝了酒也不可能。
他常年酗酒,这方面有体会的,靠着酒劲当时不觉得疼,麻醉劲下去后,疼的要命。
睁开眼的时候,炕上空无一人,俩小家伙都走人了。
他拿定主意了,赶紧去酒楼,找周安那些人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先巩固了自己掌柜的地位,再向东家和九子等人宣战。
他一路快跑,平日里酒楼也就刚开门,去了就把伙计们叫在一起,拿出他们的小辫子,叫他们得跟自己站在一起。
和这些小子混时间长了,他软硬皆施,有给小恩小惠的,有抓住了小辫子的。
他自以为早就控制住了这人。
等他呼哧带喘的到了亨通贵宾楼跟前时,停住了。
扔掉了手里的半截麻花,朝着亨通大厅里看去,盼着能看到谢周全,他俩平时里经常混在一起,喝点小酒,骂骂邓弘毅,早就起了反心了。
这时候要是能见到老谢,俩人会欢声笑语地说会话,叫那边的人看看,自己要是真不干了,有的事地方去。
老谢平时经常坐在柜台后面吸溜着茶,一脸惬意的模样,牛哄哄的呵来呵去的。
真还看着他了。
马大手都举起来了,准备和他招呼呢。
就见谢周全看到了,似乎又没看到,捂着肚子就朝里面走。
他弄了个大红脸,又气又恼高,要不是干着回酒楼,肯定得去问问他今天怎么了。
等他快到门口时,他冷不防就看到了几个人。
看到一个人时,他脚下就跟灌了铅似得,一下子减慢了起来。
那人戴着狗屁帽子,天这么冷,光着手,不断地搓着,弯着腰,陪着笑脸,说着什么。
中间站着的是东家邓弘毅,他拿着手杖,一脸老板特有的严肃,听着众人说着什么,毫无笑意。
小九子站在他旁边,再旁边是徐岩,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提留着两个棍子。
棍子和昨晚的差不多,马大扫了一眼就觉得后背发凉。
自然地想起了昨晚九子的功夫。
关键是低头哈腰说事的那个人,就算是看个背影也知道他是谁?
正是四通商店老板赵四海。
老赵早上没起床,正躺在被窝里准备去几家大户家里走动走动,眼看着四九天了,想多近些南方的新鲜蔬菜,得快点出手。
这时候,周安就来了,告诉他老都一处老板有请。
当他问起掌柜的马大怎么没来时,周安含含糊糊地说这人很长时间没看见了。
老都一处他可得罪不起,每年从他这里拿多少货呢。
邓弘毅简单和他说了几句话,叫他说说这大半年来供货供的怎样,结账是不是及时。
尽管深入简出,邓老板在餐饮界名气大着呢,他怎么敢不敬着。
他刚要开口,就见旁边小九子弄了个不经意的动作:伸出了手,四个手指头点着什么。
这不是他一贯给马大回扣好处的比例吗!
显然东家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