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莫说大将军,就算是此战首功的文台将军,也被拜为扬州牧,足可见天子之圣明!”
林子初,泥垢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袁术发现自己不能再跟林朝对话了,不然怕是要被他活活气死。
此人卑鄙无耻,与孙文台暗中勾结也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在这跟自己炫耀……
天下为何会有这种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嘴上客套了两句之后,袁术便拂袖而去。
只是经此一事,袁术对林朝的感官,彻底降到了冰点。
而另一边,荣升州牧的孙坚就很委屈了。
玉玺到手,他心中隐隐有种自己天命所归的窃喜。可这份欢喜没过两天,便迎来了东窗事发,今日更是不知为何又被封为州牧。
看到袁术脸色的那一刻,孙坚明白,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局面,不然袁术这个金主爸爸可就真要离自己远去了。
于是在林朝走后,孙坚便迎了上来,抱拳道:“盟主,天子虽有诏令命某为扬州牧,但……”
可孙坚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术挥手打断,并且皮笑肉不笑道:“倒是忘了恭喜孙将军……哦不,现在应该叫孙使君了!”
说完之后,袁术给孙坚来了个和林朝一样的待遇,直接拂袖而去,留下孙坚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昔日亲密无间的盟友,今日终究还是冷眼相向。
孙坚明白,就算以后袁术还会任用自己,但间隙已然产生,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孙坚心中忧伤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文台将军,袁公路气量狭小,无容人之量。将军乃当世虎将,所向披靡,何处不能安身,难道非要屈身与他袁公路之下?”
闻言,孙坚急忙转过身去,却见林朝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后,负手而立。
不知为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子初,眼中闪烁的光芒,却让孙坚打了个冷颤。
“林子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孙坚虎目圆睁,注视着林朝道。
孙坚不傻,一直纵横于战场的敏锐嗅觉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背后好似有一只巨大的推手在操纵一切。
可仔细想想,自己手中的那枚玉玺却是真的。
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居然用传国玉玺来算计自己!
此时林朝的出现,好像解答了一些问题。
面对孙坚的问题,林朝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帐外寒风凌冽,却艳阳如初,不知将军畏寒否?”
孙坚望着林朝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开口道:“林军师有请,某敢不从命!请!”
“请!”
林朝挥手笑道,两人并肩走出了营帐,走出了冬日的阳光里。
……
“孙文台,真个是忘恩负义,不识抬举!”
回到营中后,袁术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胸中的任侠之气发作,开始大骂孙坚,同时摔坏了一些物件。
主簿阎象见此,马上上来拱手道:“主公,何事如何愤怒?”
袁术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末了还愤愤不平道:“亏他刘玄德自诩仁义,原来也是这等卑劣之徒!”
“主公,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仁义之人。特别是在眼下乱世之中,仁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胸中都只是利益算计而已。因此,主公也不必动怒。”
阎象听完了事情的始末,便开口劝道。
“唉,这某又何尝不知。”
袁术发了一顿火,心中的愤怒才缓解了一些,开口叹息道:“但自起兵以来,某一向待他孙文台不薄,可他却狼子野心,与刘玄德暗中勾结。如此吃里扒外,某甚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