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却摇了摇头,拱手道:“主公,以象之愚见,孙文台倒未必暗中勾连刘玄德。甚至,此事极有可能是林子初的手笔,也只有此人,才能使出如此毒计来挑拨,妄图离间主公与孙文台。”
此言一出,袁术大为诧异,一脸不解地看着阎象,疑惑道:“以你之意,孙文台并未暗中与刘玄德勾结。而今日之事,都是那林子初搞出来的?天子诏令封孙文台为扬州牧,也只是离间的筹码?”
阎象笑了,开口道:“主公明见,此事倒是极有可能。以当今天下局势,诸侯中主公为首。其次,便是他徐州刘玄德,而林子初出此毒计,就是要挑拨主公与孙文台,妄图削弱主公实力,使咱们自断一臂。主公可莫要上当啊,毕竟他林子初谋人之术,可谓是天下第一等!”
闻言,袁术皱眉思索片刻,便微微点头道:“你所言,也有道理。只是,他孙文台得传国玉玺,却不报与某知,又怎么说?”
说到底,林朝的离间计并不高明,这天下本来也没有万无一失的计策。
但林朝深知,一件事情的成功率,就看你下的本钱够不够大!
若没有玉玺在,林朝的离间计随便一个二流谋士都能堪破。毕竟诏书是他林朝宣读的,里面有没有掺杂他自己的私货,可想而知。
可一旦玉玺在孙坚手中,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若你孙文台没有私心,没有与刘备暗中勾结,为何不降玉玺上交,而是自己私吞?
自私自留下玉玺的那一刻,孙坚便已经有了原罪。关于这点,他永远也洗不白。
一听袁术说到玉玺,阎象也没话说了,一时沉默不言。
良久后,阎象才继续开口道:“主公,象以为,若玉玺在孙文台手中,那他便是狼子野心,吃里扒外!若玉玺不在他手中,那主公还是莫要听信旁人之言,而自断臂膀。”
“哼,说得好听,可此事你让某如何辨明?”袁术冷笑道,“难道你要某把孙文台叫来,当面质问他有没有玉玺?他的回答,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没有。”
“这……”
阎象语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人正皱眉苦思间,帐外走进来一名士卒,禀报道:“禀主公,营外有一行人求见。”
袁术开口问道:“这时候有人求见某,是何人?”
士卒回道:“禀主公,为首之人说他是徐州治中从事,荀友若。”
“荀谌?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自己毕竟刚与林朝有些不快,此刻荀谌却来求见自己,不得不让袁术有些疑惑。
思虑片刻后,袁术一挥袖,下令道:“让他进来吧。”
“唯!”
士卒抱拳应命而去。
……
大营外,林朝与孙坚走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身后,太史慈与孙策带着数名士卒随行。
此时艳阳高照,太阳照耀在皑皑白雪上,这一股漫天盖地的白色开始融化。
不过终究是寒冬腊月,气温极低,就算有太阳,雪融化得也很慢。按照这个势头,就算再过日,也无法全部消融。
走了半晌,孙坚见林朝依旧老神在在,甚至已经开始欣赏雪景了,终于还是沉不住气问道:“林子初,咱们现在距离大营已经有里地,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吧!”
从一开始,孙坚就没给林朝什么好脸色,但这并不妨碍林朝依旧风轻云淡。
只见林朝笑道:“文台将军,某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不知……”
故弄玄虚,向来是林朝的拿手好戏,也屡试不爽。可今天在孙坚这,却没起到效果。
因为林朝话还没说完,孙坚便果断开口,打断施法。
“某知你们这些读书人向来喜欢装模作样,但某是个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