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中断手术’和分离灵魂不亚于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意义,这是窃取神的权柄。从此卡塞尔学院多了一个龙王级别的力量,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她的力量很弱,又无法孵化出庞大的龙躯,不值一提。”老板说,“在猎人网站上公布那个齿轮的秘密吧,我已经通过快递把文件发给你了。”
“是。”酒德麻衣回答。
“你们的休假也到此为止,下一站是格陵兰冰海,我们的最终好戏即将在那里上演。”老板说,“是时候赶走那个讨厌的人,让我们的屠龙英雄路明非粉墨登场了。”
粉墨登场并不是一个褒义词,酒德麻衣也来不及为老板科普,他就是这样一个随性的人,何况电话已经挂断。
沉默良久后,她抓住那杯苏打水,一饮而尽。然后潇洒地转头,无声地打开会议室的大门。
客厅里苏恩曦依旧在拨打电话,这次不是她麾下公司的实习生出了问题,而是由于某个石油出产国因为局部战争摧毁了一片油田,熊熊大火燃烧,国际原油的价格将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持续上涨,告诫手底下的人赶紧低价买入,趁着这个消息还没有扩散出去。
“老板的电话?”当苏恩曦交代一切后,在沙发里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是,我们的休假结束了,下一站是格陵兰冰海。”酒德麻衣精准地传达了老板的任务。
“这算哪门子的休假?”苏恩曦苦笑,“来到这座城市这么多天,我连商场都没有逛过,一直处理小白兔一号、二号的事情,身上都要长毛了。”
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可好,刚准备逛一逛,又要去格陵兰冰海执行任务。你说老板是不是对休假有什么误解?我们可真是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子。”
“有时间你亲自向老板请教吧。”酒德麻衣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不过我得纠正你一点,我可不是毫无战斗力的文职人员。”
“那你这是丫鬟的命丫鬟的身子,还不如我呢。”苏恩曦一脸不屑。
“找死是吧?我掐!”酒德麻衣飞扑过去,要去扯她的脸蛋。
巨大的玻璃幕墙上是两个嬉戏的女孩身影,酒德麻衣骑在苏恩曦的身上,长发落在那张素玉似的白皙面孔上,发梢边缘让她的鼻翼痒痒的。酒德麻衣用长腿将苏恩曦绞起,一只手去掐她的脸蛋,另一只手在她的咯吱窝挠,苏恩曦发出了鸡叫的声音,肌肉紧绷且抽搐,眼泪都要下来了。
此时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天蓝色工作服的年轻男人,胸口印有‘sf’的lo,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轻轻按了门铃。
风铃般清脆的声响在顶楼弥漫,渐渐直穿云霄,消失在变化莫测的云层中。
……
那座位于东八区的城市传回了凯旋的消息,是一个阳光明媚的艳阳天,正好是正午。而芝加哥则位于西六区,此时美国已经结束了夏令时,所以两座城市直接相差了十四个小时。
芝加哥时间晚上十点,校长办公室。
昂热端着一杯马天尼,远眺窗外。
卡塞尔学院已经彻底变成了欢腾的海洋,哪怕是装备部的那帮疯子也从地下实验室离开,前往餐厅与学员们参与了这场莫大的狂欢。他们又一次取得了卓越的战果,大地与山之王,确认死亡。
古朴小楼的天井上是晃来晃去的松鼠,它们毛茸茸的尾巴抽打在屋顶,声音仿佛落叶被秋风横扫。那双黑宝石似的眼睛转来转去,时不时把爪子递到嘴边,那是校长特意丢在窗外的坚果,已经用工具磕出了一条缝,让这帮小家伙也参与了庆典。
“你这个时候应该微笑,而不是冷着脸好像要给别人送葬。”醉醺醺的声音慢慢从楼梯上传来。
脚步声有些虚浮,昂热从窗外收回目光,正好看到了拎着啤酒上来的副校长。他喝得酩酊大醉,酒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