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领口,扣子只系着三颗,还时不时往嘴里丢坚果。
昂热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他丢到窗外分给松鼠的礼物。
“在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笑到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昂热靠在自己舒适的椅子上,“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副校长在另一张椅子上坐好,长长地打了一个酒嗝。
“你是,”昂热说,“另外你的成语水平越来越好了,副校长阁下是否重新考虑一下在学院内教课的事情?就算不教炼金术,开设一个中文补习班怎么样?”
副校长打了一个哈欠,肚子上的赘肉颤颤巍巍地晃了一下,“有道理,只不过想听伟大的弗拉梅尔导师讲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码要达到我的要求。”
昂热难得幽默了一下,“你的要求不会是只要女学员,三围还要到达特别夸张的数字吧?”
“不愧是我的老朋友,懂我!”副校长竖起大拇指,“最好年纪再大一点,这样我的儿子曼施坦因的择偶对象就有充裕的选择余地了。我昨天见到他,天哪……他的脑袋真的能用秃顶来形容吗?刻上六个香疤戒点就能出家当和尚了!起码是方丈那个级别!”
昂热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龙血传承的基因也是递减的、不确定的,弗拉梅尔仔细打扮一下还能用‘风华正茂’来形容,曼施坦因则是无药可救的糟老头子。再过个几十年两人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绝对会认为父子关系是颠倒的。
屋内静了一瞬,那个玩笑之后谁都没有开口,变成了一个僵局。
两人正在对视,昂热小口抿着马天尼,副校长大口畅饮啤酒,好像在玩名叫‘谁先说话就输了’的游戏。
“好吧,你赢了,我听说你在剑桥学过禅定,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副校长举双手投降,“我找你的确有事,我想知道真相。”
这场胜利太过匪夷所思。
陆离离奇的从奥卡诺根湖出现在万里之外,要知道去营救他的本部小队刚刚抵达,还没来得及下湖破冰呢。而大地与山之王这对双生子的死亡也过于离奇,毫无征兆地被找到、杀死,连龙骨十字都没见到。
许多人都是一头雾水,不过昂热宣布了欢庆的消息,只有他知道真相。
“就知道你会来问我。”昂热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厚厚的报告,“这是不久前陆离用传真发给我的一份方案。”
副校长狐疑地接过那份报告,标题写着“脑桥中断手术(胼胝体分离术)”。他快速浏览了上面的文字,酒瓶从手中滑落,白色的泡沫溅了一地。
“喂,我的地板。”昂热有些心痛。
副校长几乎是用颤抖的手指依次翻过那些白纸,满脸都是震惊与呆滞,“现在是心痛你地板的时候吗?这是比尼伯龙根计划还要恐怖的想法,是窃取神灵的权柄!”
“可是我们已经成功了,那个名叫夏弥的a级学员已经不是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而是属于混血种,属于卡塞尔学院。”昂热淡淡地说。
灯光下校长的侧脸被阴影覆盖,扭头望向窗外的感觉更像是冷峻的头狼巡视自己的领地。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副校长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里,“这种炼金术和现代医学结合起来竟然有这种威力,覆灭龙族再也不是一句空话。”
“我一直都不认为这是一句空话。”昂热说。
副校长缓缓将那份文件送还到桌子上,广阔的未来仍旧让他心神剧震。足足二十几张的报告书,除了详细介绍这个手术的原理以外,还在末尾附上了行动报告。
“可芬里厄没有死亡,与耶梦加得的意识一起封印在那座尼伯龙根里。”他说,“我非常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提着折刀冲进去一刀了结他们的生命,而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