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不过是个用来设计月昭仪的内侍,她尚且下了死手,若非我提前做了些准备,今日他多半也是不能站在这儿与你对峙了。”
灯影下,看着赫连容嘴唇翕合间没有一丝血色,李绥循序渐进地继续道:“如今你既然成了她的眼线,她的傀儡,做着这倒戈相向,背叛旧主的事,莫不是还天真的以为她反会留你一条性命,他日为自己生出无穷后患罢?”
犹如当头棒喝般,当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赫连容的耳畔,殿内的空气好似也突然凝滞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陷入了一滩烂泥里,早已被淑妃断了活路——
是啊,她帮着淑妃做了那么多,淑妃日后又如何会留着她这个人平添困扰?
察觉赫连容渐渐陷入恐惧、惶然所织就的网里,李绥便知道,时机到了。
“究竟是此刻便被送去圣人面前对峙,早日了结的好,还是清清楚楚将淑妃交待于你的事说出来,求几分活路,你可要想仔细了。”
听出李绥语中的警醒,赫连容艰难地低下了头,直至过了许久,就连一旁等候已久的迦莫也变了脸色时,却发现跪在那儿的人好似经历着垂死挣扎般畏惧到了极致,此刻正面无人色地张着嘴,却是犹豫地看着她们。
李绥自然是明白赫连容的意思却并不为所动,就在迦莫与玉奴正欲退下去时,赫连容却是抖得不成样子道:“淑妃让奴婢,让奴婢告诉昭仪,文慧太子夭折是——”
“是圣人授意的。”
淑妃竟是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