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个高档商场。
短短半个上午就跟自家婆婆混得亲如姐妹的万清漪听到这个提议后,却扭捏起来,好一会儿才羞答答地点头答应了——很明显,这是自家婆婆对自己很满意,打算买一件东西送给自己当成见面礼了,其性质跟改口费差不多,可谓意义非凡。
只不过,平日里不怎么逛商场的杨妈明显小看了这两年物价上涨的速度,也小看了这些高档商场里各大品牌镰刀的锋利度。
原本她只是以为这里的东西最多就是几百上千而已,但看到各家专柜里那些衣服上挂着的动则四五个零的价格牌后,她实在忍不住心里犯抽抽。
贵!
真贵!
真td贵!
这是杨妈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这里的衣服随便一件,就顶得上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了;那些包包更是离谱,明明屁大点东西都放不了,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却愣是动则几千上万,最贵的那个甚至是小十万。
见到杨妈表情不自然,万清漪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些东西虽然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但对于杨妈这种节俭了一辈子的老工人来说,无疑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承受极限——且不说杨妈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到底有多少资产,就算知道了,一些习惯也很难再短期之内改过来。
“妈,我看青措手上一直带着的那个翡翠镯子挺漂亮的,要不……您也送我一个银镯子?”万清漪挽住自家婆婆的手臂,眼巴巴地看着杨妈,像极了一只讨食吃的小猫。
作为铸投商贸的老板娘,不需要彰显自己身份的小丫头的穿着向来朴素,浑身上下唯一算得上与饰品扯得上关联的,就是手腕上的那只怎么看怎么廉价的翡翠镯子了——这只真实市场价撑破天不会过突破两百的油青料翡翠镯,对于小丫头来说却是她所有的东西最宝贵的一件。
无他,这只看起来绝对掉价的镯子,是某个被忽悠瘸了的婆婆当初送给她的“传家宝”。
而万清漪向杨妈求银镯子的意思也非常明显——虽然我没有名份,但也是您老人家的儿媳妇了;不求您再送我一只象征着正房地位的玉镯,甚至也不求您送我一只可能引起别人误会的金镯子(在齐鲁一些地方,戴金镯子会被误认为正牌儿媳),那我退而求其次,求一只银镯子不过份吧?
虽然从实际价值上来讲,一只足量的银镯子很有可能比那只油青料翡翠镯还贵,但从象征意义上来讲,比起后者足足差了两个量级。
看着万清漪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杨妈忽然有些心疼,当下大手一挥:“好,咱们去珠宝店看看去!”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虽然出于一些考虑,不能送这闺女金镯子,但哪怕拼着怀里的银行卡被刷干,也要送她一只嵌着珠宝的漂亮银镯子——至于商家会不会在相对廉价的银镯子下功夫做造型乃至镶嵌珠宝,杨妈却一时没想那么多。
………………
二十分钟后,某个当前南方非常知名,但在北方影响力却只能算是一般的知名珠宝品牌专柜。
“啊?又需要预定?”已经换了三家珠宝店的杨妈有些失望地看着面前的服务员。
现在的珠宝店主流制品是以小件饰品为主,镯子这种明显已经过时的中件种类并不算多——而且这些镯子基本上都是以黄金材质为主,根本见不到银制的。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筛选客户+降本增效嘛,有追求的品牌珠宝店们,怎么可能把宝贵的设计能力和陈列空间浪费在廉价的银制品上?
当然,他们也订制服务,只要你掏得起昂贵的设计费和加工费,别说银手镯了,就算是铁手镯他们给你做。
见到杨妈脸上的失望,万清漪建议道:“妈,要不咱们改天去地矿大厦逛逛?那边听说做银器的挺多。”
杨妈摇了摇头:“那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