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朝河州腹地佯动,最终接近鄯州,迫使玛祥仲巴杰有所动作。”
“另一路则潜伏与灵岩寺与龙支之间,吐蕃军想断我军后路,必经这两地。若吐蕃军当真到此,便落入我军埋伏之中。而后,佯攻的大军便立即回师。如此一来,鄯州方面吐蕃军必然会以为我军因后路被断而着急撤退。”
“为达到聚歼我军目的,吐蕃军必然急起追击。此时,我两路大军又可再设一个圈套,反向引诱吐蕃军入伏。”
指着沙盘上标注的几处地点,安思霖侃侃而谈分析道。
“鄯州吐蕃军不中计追击,又待如何?”田神功沉声问道。
“如果玛祥仲巴杰当真有意图谋我军,恐怕很难忍得住不出来追击!”安思霖笑着说道,“况且,即便吐蕃军不动,对我军也没有任何损失。”
“恩,有道理。”田神功点了点头。
“其实,玛祥仲巴杰还可能有另一图谋。”
嘴角上扬,面带特有的温和而自信地微笑,韩滉和声说道,“田将军攻入凤林关这些时日,为防吐蕃军大举反扑,严砺所率水军一直停驻在龙泉一带水域,随时准备策应大军后撤。如此一来,便无形中削弱了对兰州以西的巡防。”
“时至今日,玛祥仲巴杰对攻我军攻河州之事,不可能一无所知。以我猜想,吐蕃亦有可能是在凤林关故布疑阵,以迷惑我等,而后出精兵从他处渡过湟水,直接偷袭兰州。兰州若破,后果不堪设想!”
倒吸一口凉气,杨错的眉头皱了起来。
韩滉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如果成真,危害之大将难以预料。
虽然偷袭兰州颇具风险,但玛祥仲巴杰恰好就是一个善于冒险的人。
“若如此,当何以应对?”杨错沉声向韩滉问道。
“可调崔将军的水军进驻龙泉一带,令严砺的水军返回兰州以西巡防。同时,请齐王殿下加强戒备,多派斥候密切注意吐蕃方向。”韩滉淡淡说道。
根据韩滉和安思霖两人制定出的计划,翌日清晨,杨错率本部兵马三万五千余人北上进攻凤林关,再攻向盐泉城,逼近鄯州。
田神功则领其部偃旗息鼓地向积石山方向潜行。
郝玭派出了风骑军第一曲两屯骑兵,以十骑为一单位,四下探寻敌军情报,并负责猎杀吐蕃军细作。
北上途中,杨错命细作先行在凤林关、鄯州诸郡大造声势,将己方这三万多兵马夸大成六万。
同时,将河州已被攻克的消息大肆散布出去,并道陇右军将欲乘此机会一举夺回鄯州。
十一月二十三日,陇右军攻克凤林关。
二十四日,盐泉城被攻克。
二十五日黄昏,陇右军前锋逼近鄯州最南的合川城。
当日深夜,乘着夜色陇右军从三面对合川城形成包围,只留下了通往廊州方向的北门。
为给合川城吐蕃军造成假象,陇右军虚扎了无数营帐,并以草人伪做真正军士。
二十七清晨,合川城守将登城,看到了代表杨错身份的大纛,以及数目惊人的营帐后,面上露出非常阴翳的神色。
随即,在他的命令下,合川城吐蕃军高悬吊桥,城门紧闭,任如何喝骂也只是死守不出。
象征性地对合川城守军做了两次劝降。
劝降无果,杨错命大军对合川城展开“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