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路边的茶寮处,他看到了在那等他的王五兄弟俩,不过他们这次没有带刀或者剑什么的。
王五一把把陈平摁下,骇得陈平的脸上血色全无,却只听见王五怒骂道,
“如果不是你陈家不够忠厚,我妹子就还在你家,她就不用受那颠沛流离之苦,活活地饿死在路上。
看在你在魏王跟前还有点种的样子,我暂且饶你半日,半日后我兄弟十人就会从此地出发,割了你的狗头到我妹子坟前祭奠。”
陈平吓了一大跳,自己这小身板,就要被十个又高又壮的大汉追杀,这简直就是现代版变态的暗网虐杀,以他们兄弟对陈家的怨气,自己会死得很惨的。
他不敢多做停留,两口茶倒下肚,就匆匆地往前跑去,跑到一处有人家的地方,买了件破旧的夹襦穿上,再高价换了匹瘦马先朝南,再朝不同的方向折了好几次,才踏上了东去的路。
一路上马累死了两匹,鞋跑坏了三双,估摸着差不多到了齐地境内王家兄弟已经追不上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
付了几枚钱币,在路边的农舍处歇脚,正要打听附近有没有项梁的消息时,只看见有两人骑着马忙忙慌慌地从东边往他跟前过来。
那俩人满身乌黑的血迹,头发比塞上冬日里的茅草还要蓬乱,形容很是狼狈。
后边的那人握着长剑,威慑着这屋的主人;为首的那个一手拿剑,一手抓起陈平就往屋内拖,抢了陈平的衣服和头饰,三下五除二地换上,抹脏了脸,出了门。
等那人走后,陈平从他那带血的衣服里摸出了几金,藏在不显眼处,找农人讨了件破衣服重新穿上。
还没踏出门槛,就看见不远处那俩人被几个大汉围攻,交战的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现场甚是激烈。
陈平认得,那几个大汉就是张家兄弟。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从东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那马蹄声直奔打斗处而去,还没等陈平回过神来,先前那两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王家兄弟心得意满地往西散去。
从东来的那几人割下那人的头颅后,匆匆忙忙地就要东回,陈平忙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