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谬传居多,他打了个哈哈“卢督师言重了,咱家只是旁观者,哪有什么功劳,都是卢督师天雄军和京营部分,还有这天降神兵的功劳,咱家只是呐喊助威而已”说着又瞄了瞄桌上的奏折,这份奏折若是妙笔生花,则大家皆大欢喜,若失之偏颇,则一个天大功劳就失之交臂了,说不想看,那是自欺欺人,不过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卢象升又拱了拱手“都知道曹公公乃受皇上倚重,如此大事,又身先士卒格杀建奴,况且只是抄本,公公检讨乃是理所当然,也免得卢某一家之词蒙蔽圣听啊”曹化淳看卢象升这么上路,也就不再推迟“卢督师既然如此看重,咱家再推迟就显得生分了,也罢,就一赏卢督师文章风采吧,只是这内相二字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若是让朝廷诸公知道了,咱家这吃饭家伙可就难保了”卢象升笑了笑回到“谢公公提醒,卢某省的,只是战友情谊,脱口而出而已,以后绝不再提”
曹化淳即从桌上拿起奏折仔细看了一遍,这是两份奏折,一份是明面的卢布告捷,里面说天雄军协同赶到的京营将士挖壕沟布阵,重创来犯多尔衮部前锋,阵斩镶白旗佐领索浑及四千余建奴和蒙古八旗,后正蓝旗镶黄旗阿巴泰豪格反扑,亦被击败,几乎全歼该部并阵斩奴酋阿巴泰,卢象升及司礼监曹化淳杜勋,英国公张之极均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多次斩杀建奴云云,多尔衮六万大军被击败仓皇逃窜,已逃之夭夭不见踪迹,天雄军将士修正几日即全力追赶并收复失地。
第二份和上次一样是密折,上面说天降神兵料定多尔衮将从临清渡黄河进犯山东济南,乃于临清郊外挖壕严阵以待,天雄军及京营将士从旁协助,曹化淳杜勋张之极命全力防守,伺机出击,苍天保佑,多尔衮果从此处来犯,于上午全歼其前锋镶白旗索浑五千人马,只逃出五百余,并阵斩索浑,下午豪格阿巴泰部五千余建奴再度全线进攻,我全体将士同仇敌忾,英勇反击,全歼建奴正蓝旗和镶黄旗大部,阵斩伪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缴获伪肃亲王旗帜,取得大胜,多尔衮乃仓皇撤退,不日将追杀建奴。
曹化淳看到这已然满脸堆笑,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卢象升会做人,这两份奏折呈上去,那他和张之极等人的功劳肯定板上钉钉,绝少不了,可以想见崇祯看到这两份奏折的心花怒放,他轻轻放下了奏折,“卢督师还站着干嘛,你们几个兔崽子,还不给督师搬座?”接着就是上茶,嘘寒问暖,他心里是一百个满意,冒着生死前来,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这次真是值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皇帝交代的任务,于是他又开始仔细询问天降神兵的种种迹象,整个一天走马观花,又参与大战,没有时间问得详细,现在正好旁边没人,从天降神兵的习惯到神兵利器的功用,再到意图,是否会有二心都问了个遍,卢象升知道这是皇帝疑惑,所以一五一十具体回答,不敢有所隐瞒,末了,曹化淳问了一句“督师,若是这天降神兵反叛朝廷,依你之见我大明可有剿灭的可能?”卢象升沉默了一会,看着曹化淳摇了摇头,“若是西北东北已平定无事,举全国之力尚有可能,若此时内外交困,则我大明危已。卢某身经百战,并不怕死,本已做好好马革裹尸,皇上若要臣一力剿灭这天降神兵,某无二话必拼死效命,然恐怕某与诸公战死沙场亦未必可灭啊,万望曹公公回朝美言,其既有与大明襄助之意,又有大败建奴之功,合则两利,分则兵危战凶前途难料,莫若借助这神兵之力,先平定四海再做定夺也不迟”
卢象升说到此处,即欲起身相拜,被曹化淳拦住了,曹化淳心里也清楚,这神兵的厉害今天是亲眼目睹,大明军队畏建奴如虎,而神兵打建奴则是闲庭信步,两相对照早已一目了然,如此强大的军队若不能好好利用,卢象升说得没错,若与大明为敌,则大明江山恐怕真的危在旦夕,来时崇祯吩咐有异动则调集全国兵马剿灭,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