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几百辆钢铁所铸之车就不是人力所能抗的,不说横扫八方,就是打进京师几乎就不用吹灰之力。
曹化淳顿了顿,首肯了卢象升的说法,“那这神兵要与朝廷联合,又是如何进行,是否要议款?”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大明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割土赔款的事,皇帝不会答应,朝廷官员也绝不会同意,别的条件好应付,唯独这事千难万难。卢象升知道关键来了,所以很郑重地回答道“不会割土赔款,相反,那神兵会付款借用某地,训练我大明新军,费用开支均由他来,并不要朝廷一两银子”“哦,竟有此等好事?天上岂能掉馅饼?你敢担保他们没有包藏祸心?”其实曹化淳明白这样问也是白问,若对方真的保藏祸心,就大明的军队又能奈其何?不过过个场还是要的,至少给个心理安慰也好。
“卢某与这神兵相处下来,觉着其对我大明江山并无兴趣,而是对北面的苦寒之地,以及海外的澳洲美洲格外上心,每每见他们看着大地图指指点点,都是些不毛之地,卢某也几次详询,那陆阁老陈团长和高赞画说那才是他们的目的地,需要造大海船前往,故想以为我大明训练几万新军为条件,借用一港口,最好在天津山东一带,每年给租金十万两,最多二十年即归还,卢某与伯祥初略盘算,觉着可以,南面澳镜豪有先例,那红发夷人租来不过每年几十两银子,目下这神兵既然出此大价欲租,一可解朝廷窘迫,二可拱卫京师,三可训练新军,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怕朝廷诸公群起发难,故未敢在奏折中提起,但等班师回朝面见天子再言明”卢象升说到此处看了看曹化淳,见曹化淳并无出格反应,乃继续说道“以卢某看来,朝廷大可答应,最好在天津找一地方,新军一旦练成,随时可调动,再有建奴来犯定叫其有来无回,况数万京营在侧,稍有响动即能策应,还望公公在皇上面前为卢某美言一二”
“美言就免了吧,督师还是自己跟皇上说吧,咱家不能乱政不是?你也知道这朝堂上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就狂风暴雨,咱家是怕啊,兹事体大,不急,先把今天的大捷报给皇上再说吧”
卢象升见曹化淳并不反对,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让他明确支持,只要他们內监不反对,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于是拱了拱手准备告退,“慢着,督师你看由谁去报捷为妥?”“当然由曹公公向皇上报捷最妥当”曹化淳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要咱家仔细观察这天降之人,才来了一天,走马观花恐怕皇上那不好交代,不如多盘恒几日,再仔细看看,这样才不负天子重托”卢象升明白了,他是想多了解一下天降神兵,“那依公公看,何人报捷为妥呢”曹化淳知道这是卢象升让他确定人选,他也就不客气“上次那个杨陆凯皇上甚是喜欢,故破格简拔,就让他去吧,另外和杜勋一起回京,路上有个照应也可解皇上挂念”
“如此甚好,还是公公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卢某这就去让杨陆凯准备出发”这倒是实话,卢象升知道他这样说就是定了,他是钦差,皇上肚里的蛔虫,比他熟悉皇帝的心思,由他安排比自己安排更能讨皇帝喜欢。
张之极此时也睡不着,正在跟杨廷麟望着一里多外的先遣团营地,看着那边灯火明灭,很是羡慕“伯祥,这天降神兵每晚都是如此吗?这要耗费多少灯油?”杨廷麟笑了,“杨某只是看了两个晚上,听卢督师说神兵所用并无灯油,乃是一种叫电的东西,灯盏皆是透明琉璃所制,通上电后亮如白昼,所有物件分毫毕现”张之极不懂“电?此是何物?”“杨某也不知,只听督师说乃天上电母之电一类”
“你是说他们已然请电母来照明?真仙家法术,深不可测矣”张之极是误会了,以为先遣团请了雷公电母来助阵,“非也,是他们自己能造出电母所用之电,然后用来照亮夜晚”杨廷麟力求简明的解释,“你是说他们能造出电母所用之电?真神乎奇技,难道不怕被打死?”张之极用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