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把,与远处隐约可见的几个火把遥相呼应,孙可望艾能奇毫不犹豫,一马当先,两千骑兵腾身而起,四五里地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一头冲进了西乡县城,两千余火把照耀,烧杀淫掠,所向披靡,整个西乡县立马成了人间地狱。
才两三万人的小县城进入了明末常见的兵祸灾难,后续张献忠本部人马更是肆无忌惮,是青壮就强征入伍,是老弱就一刀砍了,是妇女则遭殃,城内城外尸横遍野,金银粮草被洗劫一空,张献忠多年起起落落,性格大变,初时还有割据一方称王称霸的野心,还知道需要安抚民心,几次大败,受了刺激,后期就如同精神病人一样,亲手杀人都不过瘾,给人开膛破肚都是家常便饭,占领哪里,哪里的百姓就遭殃,手下的军将有样学样,艾能奇孙可望李定国几个虽然对义父发指行为都有腹诽,然无力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义军变成西北谈虎色变的一群魔鬼,每下一城必然血流成河,已然见惯不怪。
西乡城被屠戮一空,来不及逃走的知县和将军,加上百十个属吏,人头全被挂在了城头上,恐怖狰狞,这还是没有费力占据的城池,要是付出代价才占领的城池,绝对比这还惨!整个西乡城里活着的百姓十不存一,张献忠可不管这些,他只要金银粮食,扩充的奴隶,两天时间,没有人去收尸清扫,一队队大西军将士酒足饭饱横行无忌,犹如酆都城的鬼差招摇过市。
张献忠此时搂着几个赤身的美女躺在床上,值守亲兵没人敢直视,大帅喜怒无常的疯子性格使得他们个个精神紧张,谁要是多说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下场就和外面街上的尸体一样,几个义子几个将领来了好一会,都不敢进来打扰他,一直要等到张大帅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有机会商议军情。
张献忠醒了,做完酒喝得太多,晚上又毫无节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将几个瑟瑟发抖的裸女推到一旁,才在抖抖索索的亲兵搀扶下穿上衣服,还不忘吩咐亲兵将床上的几个解决掉,出得门来,从亲兵手里结果一碗水,漱了漱口,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要不是在官军的重重包围下,他才懒得起来理事呢,李定国几个见大帅已经起来,赶紧过来请安,说城里已经扫荡一空,搜罗来的粮食金银足够义军坚持一两个月的,眼下要紧的是得赶快进逼汉中,不能让官军有所准备,望大帅速速定夺,张献忠看了看十几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将领,一个个顶着熊猫眼,就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昨晚没少糟蹋妇女,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老痰,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清茶,“汉中那边情形如何?官军可有动静?”一名负责打探侦察的将领随即站出,回到“秉大帅,汉中周围未见大股官军踪迹,汉阴东面也未有官军追击,方圆百里安然无恙,末将已派百余精锐混进汉中,据他们回报,汉中城中有甘肃军五千不到,只要我军及时兵临城下,取得汉中并非难事,还请大帅定夺”张献忠点了点头,看向几个义子,“你们看呢,是一举夺取汉中,还是再过几日,看官军动向?”李定国艾能奇孙可望互相望了望,由李定国代表几个义子的意见站出来言道“父亲大人,我等认为汉阴西乡俱是小县,收罗来的粮草并无法维持太久,汉中空虚,不如速占之,进军甘肃,啸聚边民,再由西往东,进四川进陕北,或往南亦可,为今之计,只有夺取汉中,方为上策”张献忠未置可否,翻了翻死鱼眼,又喝了一口茶,“汉中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城高墙厚,我军占据西乡,想必官军已然知晓,必然加强防备,派出去的百十细作恐难有作为,既然定国认为必取汉中,那本帅就命你为先锋,领三千人马攻打汉中,记住,能下则下,不能下且等本帅中军到来再做打算,万不可损兵折将,切记!”李定国当下领命,点齐三千所部直奔汉中。
秦翼明率奉令率五千白杆兵驰援汉中,半路上接到急报,汉阴西乡皆失陷,随即加快行军速度,希望在八大王大西军围困汉中之前到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