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抬手说道:“张将军有礼。”
“吾乃张贲,见过刘使君。”虬髯将军抱拳应道。
“府君召我急来,不知道有何要事?”刘备明知故问道。
张贲道:“孙权攻打江夏甚急,主公恐黄太守有失,请使君速带兵前去支援。”
“是张将军的禁兵吗?”刘备心说这次赚到了,禁兵的战斗力恐怕不低。
张贲摇头道:“襄阳的禁兵不能轻动,主公已遣人去荆南,调刘磐公子之兵北上,使君只要轻骑速往江夏即可。”
“这...刘磐公子岂能听命于我?”刘备无语道。
张贲解释道:“刘使君勿忧,我这里有主公调兵虎符,刘磐公子必然听从你的将令。”
刘磐是刘表从子,深得其重用,刘备心说要真是此人领兵,他这一趟怕是要白忙一场。
“刘磐公子会亲自前往吗?备此去不是多此一举?”刘备言语中有些拒绝的意味。
张贲摇头说道:“荆南虽然已经平定,但是仍多有叛乱发生,刘磐公子应该会让部将领兵去江夏,他自己则要在原地镇守,主公正是因为有兵无帅,这才请刘使君来相助。”
“原来如此,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还有这虎符...”张贲这样说刘备就放心了,说不定真能运作一番。
“我让亲随苏经携虎符同去,刘使君可速往江夏。”张贲说道。
“既然如此,那备就先行告辞。”刘备抱拳说道。
“我送送使君。”张贲说道。
张贲将刘备送出城,转身回马就看见蔡瑁和蒯越跟了过来。
“刘玄德的马真快,不愧是名马的卢。”蔡瑁大笑道。
“可惜妨主...”蒯越摇头叹道。
“异度先生的计谋能成功吗?”张贲担忧地问道,毕竟他是刘表心腹,这个时候却和这人狼狈为奸。
蔡瑁安慰道:“张将军放心,即便此计不成功,姐夫也不会怪罪你,刘玄德在新野如鲠在喉,姐夫早欲除之而后快,只是不想背负害贤之名罢了。”
蒯越点头道:“黄祖乃一介匹夫,此前已杀了祢正平,再杀一个刘备无足轻重,只要那苏经够机灵,则此谋必成。”
“那就没问题了,只是主公那里...”张贲还是担忧刘表生隙。
“曹军已经南下,荆州早晚也必归丞相,即便你在姐夫这里失宠,我把你举荐给丞相岂不更美?”蔡瑁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贲听后眼神变得坚定,他抱拳说道:“多谢将军提携。”
蔡瑁捋须微微一笑,心说凭我和丞相的关系,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
刘备出襄阳后向东南方向疾行,当夜在鄀县补给、驻马休息。
“主公,听闻黄祖乃荆州悍将,不知那孙权用兵如何,咱们可都不懂水战。”赵云担忧道。
“只要帮忙守住夏口即可,水战还得交由黄太守他们。”刘备说道。
“主公只要挡住陆路之兵,夏口的地势险要,黄祖又经营多年,怎么也比公仲有守城经验。”一旁的简雍笑着说道。
简雍提起刘封,刘备突然对这个养子放心不下,他们从新野出来的急,根本就没想过还要去江夏。
“宪和,你还是连夜赶回新野,将我和子龙的去处告知公仲,顺便去邓家庄嘱咐蓝子玉,让他带些屯田兵进新野驻防,万一那蔡瑁有不轨之心,我恐公仲抵挡不住。”刘备说道。
“唯。”简雍说完便单骑而去。
简雍来到邓家庄时,刘备已离开襄阳两日。
此时秋高气爽,屯田农们要么偷闲,要么被高顺点名去轮训。
当简雍说明来意之后,蓝田总觉得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子玉先生请尽早去新野,我先在庄上休息一会,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