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
用去关心步履蹒跚、衣着破烂的老人们。
就这样看着看着,荷马感觉自己一步也挪不动了——他的腿软了……
每个登上站台的人穿着都十分光鲜,像是有人正在林地小站拍电影:大衣、雨衣、鲜艳的上衣、天蓝的牛仔裤……
可是棉背心、破的猪皮外套,以及地铁里那种能抹杀一切颜色的刺眼的照明灯都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这里显得那么富饶?!
这是一些怎样的面孔……
它们属于那些不会突然失去亲人的人,属于那些今天早些时候还看过太阳、冲过澡的人们。
荷马对此深信不疑。
还有,荷马感觉,有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非常熟悉……
这些怪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挤在站台边上但没有走下站台。
很快,整个车站就挤满了衣着盛装的人们。
仍然没人留意荷马,他们都随便打量着什么——墙壁、报纸,抑或偶尔对视,不管是因为熟悉还是因为好奇,不管神情是厌恶还是关心。
但就是没有人注意荷马,好像他是个幽灵。
他们为什么聚在这儿?
在等什么?
荷马回过神来,亨特去了哪里?
他怎么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为什么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亨特站在稍远的地方,他对挤满车站的、多年以前的照片上才有的人们根本不感兴趣。&n
他凝重地望着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的视线,好像他几步之外同一高度的地方悬空挂着什么东西。荷马走近亨特,小心翼翼地瞧了瞧亨特的面具……
忽然亨特开始挥拳。
紧握的拳头在空中疾速挥动,按奇怪的三角形路线从左到右,亨特好像是在用隐形的带刀刃的皮鞭抽打一个无形的人。
荷马闪到一旁,亨特没有看他并继续挥动着拳头。
击,劈,斩,猛然后退,像是试图用铁夹子钳住某个人,过了一秒钟他就开始沙哑地喘粗气,稍事休息后又开始攻击……
荷马一直感觉自己前不久见过类似的情形。
什么时候看到过?
在哪里看到过?
真是见鬼!
亨特是怎么了?
荷马试图叫醒亨特,可他却完全沉浸在那种幻境中。
站台上的人一点儿也没留意亨特,仿佛在他们眼中亨特和荷马一样都是不存在的。
他们很明显在关心其他事情:他们越来越焦虑地看手表,不满地嘟起脸颊,不停地和附近的人交谈,不断地查对地铁隧道口上悬挂的电子表上的红色数字。
荷马眯起双眼,和其他人一样瞅了瞅电子表……
这是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上一班地铁离开之后过了多长时间。
但计时器的显示板好像被拉长了:闪烁的冒号前共有8个数字,还有另外两个,是秒表,在最后面。
红点在不断地跳动,计算着过去的时间,最后一个数额大得有些出奇,已经超过1200万了......
传来呼喊声……
然后是一片呜咽。
荷马将目光从奇怪的电子表上移开,亨特此时一动不动地脸朝下趴在钢轨上。
荷马扑向他,勉强把他沉重的身体翻过来。
亨特的呼吸还正常,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虽然他的眼珠像死人一般直瞪着,紧握的右手也没有松开。
这时候荷马儿才发现,亨特在这场奇怪的搏斗中不是赤手空拳,原来他拳头里还紧握着一把黑刀的手柄。
荷马拍了拍亨特的脸,亨特像醉酒一样着,眨了眨眼,抬起胳膊,目光呆滞地看着荷马。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