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这事闹得。
淑妃心中感慨不已,幸好一辈子多半也就忙这一次,不然要是多来几回,她说不定就要去佛堂和容妃作伴了……
至于为什么不学学何姑娘?
那恐怕有点难。
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自己,祈祷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起码更实际一点。
就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太子弱冠礼终于正式到来了。
冠礼当日,何芊蔚虽然起了个大早,却抱着阿琼,一人一猫倒在榻上发呆。
太子冠礼需在太庙举行,有资格参加的宾客名单,早在筮宾时就已确定,即便何芊蔚有心,却终归是去不了的。
毕竟她没有功名在,也并无实权,身上就一个大将军嫡女的头衔能单独拎出来,却起不到半分作用。
谁让皇帝那封赐婚圣旨在本人的再三要求下,至今好好儿地躺在锦盒里,没有任何人知晓呢。
不能亲眼见到殿下行冠礼,无论怎么想都有些遗憾啊……好吧,是非常遗憾。
何芊蔚有气无力地揉着怀里的阿琼,神色怏怏。
她都快生出那么一点儿的后悔来了。
何芊蔚这提不起兴致的模样半分掩饰都没有,谁见了都能轻易猜出她如今心情并不算太好。jj.br>
照常理来说,每当此时,宫人们也是不敢主动去她眼皮子底下晃的。
就连若兰、秋影与如意三人都默默退到了外间。
唯一一个胆子够大的飞镜依旧跟在御林军只不过四处奔忙,剩下这几人可不敢上去触霉头。
然而今日的瑶光殿却偏偏热闹得很,脚步声响个不停,先后来了两个人——纪修与汤正德。
一个天子近侍,一个太子近侍,这两人尽管称不上有私教,却并不算陌生。
他们来时倒也没有特意卡着时间,却偏偏先后脚到了瑶光殿,在何芊蔚面前撞了车,当下便互相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同时点了点头。
这么巧,你也被派过来带人偷偷混进太庙啊。
于是瑶光殿的软塌上,顺理成章地又单独剩下了阿琼一只猫。
而身为主人公的萧载阳,一大早就已经从东宫被拽走,紧锣密鼓地换上礼部与内务府联手出品的吉服,又要去忙别的事,如此好一通折腾下来,终于闲下来时,也到了正式行冠礼的时候。
皇帝向来把偏心摆到了明面,这会也毫不意外地自己抢走正宾的活计,亲自盯着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加冠。
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垂眸受过第一加缁布冠,听见上头传来父亲语重心长的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他面向皇帝,行过跪拜礼,转身退回东房,等候已久的赞者立即取衣协助,让太子换上直裾深衣,匆匆赶回现场。
皇帝见到萧载阳,便同样行过盥洗礼,有条不紊地按预先排练过许多次的流程行动
第二加梁冠。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依旧回东房,换上玄端礼服。
第三加爵弁。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三加至此才算正式结束,而皇帝慢悠悠的退后一步,让出了身后的无数牌位。
萧载阳却没有率先看向太庙内,而是转身面对西阶,又行过一次跪拜大礼——若生母已逝,则冠者于西阶下行礼。
这一步本该是最后才做,众朝臣显然有些不安,却无人敢站出来。
皇帝唇角含笑,同样望向了西边,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直到这时,萧载阳才老老实实地向皇室先祖行过礼,转过身预备从小太监的手中端起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