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不被反噬的情况下稳住阿咪的阴灵。
我对这一点感到十分费解,想不明白温柔如阿咪,为什么还需要另请几名阿赞共同加持。
大伟告诉我,阴灵与活人不同,无论生前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人,遭遇了这种死法离世,她的阴灵都会变成厉鬼向活人索命,倘若不加以禁锢,后果将会难以想象。
我选择性地不去想他口中的「后果」意味着什么,对我而言,我只想记得阿咪最美好的样子。
阿咪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至少对我们几个而言,我没有提出要去阿赞乍仑蓬家里与阿咪的遗体告别,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心存恐惧。
我在脑子里预设过那样的场景,曾经相识一场的人,如果以碎肉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这可能会给我的心理带来难以磨灭的创伤。
&nn到谷底,也不知道从哪一分哪一秒开始,我忽然发现,自己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在表达上出现了障碍,总是脑子里想着一句话,说出口却是完全错乱的句子,到了后来,索性就发不出声了。
这感觉令我又惊又怕,嗓子里像是卡着一个东西,每次想要说话的时候,那东西就会冒出来堵住我的嗓子眼,让我连喘气都嫌费劲。
这个样子根本无法继续工作,我也不敢回国,怕父母看到我这样会担忧难过。
大伟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他甚至还带我去看了医生,可一番检查下来并未发现任何毛病,所以医生也只是说我这应该是心理问题,是受了刺激后出现的短暂性失语。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正如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得了这种怪病。
在我看来,阿咪对我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交往了不算太久的朋友,一个合作起来十分合拍的同事。
对于她的死,我有难过,有遗憾,却绝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应。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可能我们的身体往往会比头脑更加敏感吧。
我很怕会耽误大伟的工作,只得用写字的方式告诉他让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不用管我。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反而提出让我陪他去考察一下新的线路。
所谓的考察,其实不过是带我去了芭城的海边散心,每天跟着旅行团的快艇出海,坐在不同离岛的沙滩上,对着大海发一整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