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闻言皱眉看她,狗还能用眉清目秀来形容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云锦初被他盯着一点儿都不心虚,反而笑眯眯的很是开心的模样。
他看了两眼也没多想,只伸手取了茶盏倒了杯茶水放在手边就随口说道:“估摸着是街头的野狗,瞧着温顺实则凶猛,你少去逗弄,小心伤人。”
云锦初“扑哧”笑出声。
墨玄宸:“?”
“没什么没什么。”她憋着笑抖了抖肩膀,“野狗凶猛,我懂的。”
她的确要少招惹。
墨玄宸见她咕叽咕叽的笑着,忍不住眉峰皱紧,总觉得她这笑十分古怪。
云锦初深知这男人性格有多狗,怕他反应过来跟她翻脸,连忙轻咳了声压下了笑意说道:
“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想问你跟冀南有关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派了人在冀南查我父亲的下落?”
墨玄宸“嗯”了声:“派去的探子还没传回消息。”
“我知道。”
云锦初本就不是为着云炀来的。
云炀失踪已经三年,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也从来都没有跟其他人联系过,就算先前那账本的消息是他故意留下的线索,想要引人去冀南找他,墨玄宸派过去的人想要寻个结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况且这中间还得防着冀南郭家,以及如今恨极了他们的谢家眼线。
要是真那么容易找到,谢家当初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了。
“我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云锦初说道,“我父亲还没失踪之前身边有个姓孙的老仆,跟着他多年,我父亲走后也是他帮着我操持云家的事情,送我来的京城。”
“前不久他回乡祭祖,我有事传信给他让他回京来见我,可谁知他却半途改道去了冀南。”
墨玄宸闻言诧异:“去了冀南?”
云锦初点点头:“传信的人说他接了我的消息本已经启程回京,怎料半道上突然有人找上他,也不知那人跟他说了什么,他就突然改了道,只叫人送了口信回来说会晚个月余回京。”
“孙伯向来疼我,也对云家忠心耿耿,他绝不会明知我在京中出事放任不管。”
“能叫他延迟回京的必定是大事,再加上之前我父亲和那账本也极有可能在冀南,我担心孙伯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得了什么消息,所以才匆匆赶去了冀南。”
云锦初也没瞒着墨玄宸,直接朝着他说道,
“账本的事情关乎四皇子和镇南王府,我没有告诉外祖父他们,也不想宋家掺和进来。”
“你的人既然还在冀南,我想请你叫他们帮我留意一下孙伯的下落,我怕他会出事。”
墨玄宸皱眉:“那孙伯跟你关系如何?”
“如同亲长。”
“我记得你先前去过城东一家布行,那东家也姓孙?”
云锦初不意外墨玄宸知道她去过城东,毕竟这人心思缜密,不可能不派人盯着她。
况且那日在布行时她还借了墨玄宸的势拿捏京兆府尹曹全,逼着他替孙宜兰解决了赵家人的麻烦。
墨玄宸又不蠢,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云锦初神色坦然地说道:“那布行的东家叫孙宜兰,是孙伯的女儿,早年就嫁进了京城,孙伯这次送我回京之后才再联系上。”
“你也知道我父亲给我留了一些家业,我对京中又不太熟,所以就收了孙宜兰替我做事,我打算让她和孙伯帮着我把云氏商行重开起来。”
墨玄宸闻言看着她:“你想做生意?”
“怎么,不行?”
云锦初说道,“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宋家,跟你这事儿解决了之后也得有些立足之本,云氏商行本就是我父亲多年心血,就这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