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师的心意朕收下了,你回去跟少师说一声。”拓拔绫斟酌着词句,又维持着浅笑的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幸好来的人是次北,万一是谢晏之,恐怕就能看出她的勉强了。
倒不是谢晏之让人送来的东西不好,只是她没有完全搞懂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那属下就先回去了。”次北高高兴兴的道。
这下子总归是替他家主子挽回了一点。
临晚的时候,谢晏之翻找着自己的东西,却发现不见了好多。
“笔呢?”他开腔问道。
春下摇摇头,一脸懵逼的道,“奴才不知,今日是次北大哥收拾的。”“叫次北过来。”
次北蹦蹦跳跳的过来了,朝着谢晏之问道,“主子,您找我?”
“属下刚刚给皇上送了些东西,皇上可高兴了,还让属下回来好好谢谢主子呢。”没等到谢晏之说话,次北便一股脑的道。
谢晏之此刻确实没有功夫理会次北,原因是他发现自己的许多东西都不见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连日常写字的笔墨纸砚也被次北薅了个干净。他闭了闭眼睛,强忍着怒气问道,“你是不是连那砚台下的令牌也拿去给皇上了?”
“什么令牌?”次北挠了挠脑袋,回忆着自己放进木箱里的东西。
好像是有个长得很像令牌的。
“罢了。”谢晏之并未追究。
“主子,那令牌很重要吗?”次北小心翼翼的问道。“半月楼的令牌,你说重要不重要?”一旁的崮山实在忍不下去,这才开了口。
“早知如此”次北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现在就是拍断大腿,“我就直接送那块令牌不就得了,那木箱可是废了我好大的力气呢!”
崮山:
拓拔绫让七喜几个给她整理着木箱。
好半天才理了个大概出来。她一看那些分类,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里面应有尽有,小到毛笔大到花瓶谢晏之这是把整个清晖殿搬过来了?
等等!
清晖殿里的东西不都是宫中的吗?
所以谢晏之用她的东西送给她,是几个意思?
拓拔绫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
“皇上,您看”七喜捧着一块令牌走了过来,“这东西不知要放在何处。”
“嗯?”拓拔绫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写了一个“月”字。
“这是什么?”
“奴才不知,是从清晖殿搬来的木箱中发现的。”
“难道谢晏之真正想送的是这个,可是这也不像兵符啊!”拓拔绫看来看去,也无法确定这令牌的用处。
她决定先好好保管着,后面再去问谢晏之。
翌日一早,东胡族系的使者便要来觐见了。
拓拔绫高坐在龙椅之上,一身庄严之相。
直至七喜拖长着音调,高呼:“柔然、乌桓、吐谷浑使者觐见。”
几位使者穿着东胡地域特有的服饰,走了进来。
“柔然使者斛律恒见过大魏皇上。”柔然使者开口说道,单手放于胸前行了一个礼。
“使者免礼。”拓拔绫抬手,浅笑着道。
斛律恒瞧着甚是年轻,才二十来岁的样子,面容轮廓深邃,一双星眸是琥珀色,长相颇为俊朗,配上柔然的服饰倒是别有一番风格。
不过就她所知,斛律这个姓氏乃是柔然的皇族,看来这个斛律恒应是皇亲国戚一类的人。
“可汗让我同大魏皇上问好,并让我带上了一些柔然的特色物品,请大魏皇上笑纳。”斛律恒说完,便有人抬了几个箱子进来,打开后乃是柔然的特色产品。
还有一人端着覆着红布的托盘上来了,斛律恒掀开了红布,露出了里面的药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