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能呐,可惜我没能做到,因为…”南辰笑笑,一抹悲凉,却没再说下去。 因为我自卑,因为我们身份的差距,因为你从没疯批似的爱过我。 司空言静静看她,等待着。半晌他问,“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南辰落寞的微笑着,随即她呼出口气,“我得走了,别耽误你们兄弟相聚的美好时光。” “又开我玩笑。” 南辰无谓一耸肩,“就这样吧。” “怎样?” “我们算是和好了。” “然后呢?” “然后…顺其自然?” 司空言盯她片刻,低垂眼帘,缓缓点头说,“好,顺其自然。” “对了,我毕业证的事你还帮我办不?” “办。” “那就好,我等你消息。” 司空言点头,直直望着她,眸底有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有一面无形的墙壁矗立在他们之间,将他们越隔越远。 南辰想问问他的伤是怎么整的,可最后只说了句,“再见。” 司空言起身送她,在走到卧室门口时,蓦然拉住她手腕。 “南辰。”他嗓音低沉,像是有点为难,“我和他八年未见了,想多陪伴陪伴彼此。” “嗯。”南辰收住脚步,转身与他相对,视线越过他肩头,落在那扇蓝色门扉上,“你给他看这间屋子了么?” “看了。”司空言笑容里带着几分孩童的羞赧,“我们还一起玩玩具了。” 南辰也笑了,“真好,真的。” 司空言嗯了声,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南辰独自下了楼梯,司空言站在三楼梯口静静目送她离去。 望着那抹纤瘦的身影穿过庭院,踩着满地夕阳消失在院门的另一侧。 但他没能看到,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盈满水光。 南辰强撑着挺直腰杆,走出院门,落日余晖在朦胧视线中耀成一个个菱形光块,像小时玩的万花筒。 悲喜交加。她真心为司空言能找到兄长而替他高兴。而同时又涌起深深失落。 他拥有最亲的人了。 不再和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