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百名士族就被集中到了曾仕的身前。
曾仕见这些士族垂头丧气,就像丧家之犬。
有些士族本就是跟随曾仕叛变士大夫家族的,他们有些人是知道这次动乱的内幕。
所以他们也相当于是曾仕的死忠粉。
还有一些士族是被南宫信一以叛国罪清洗掉的士大夫的族人。
他们里面很多人并不知道这次动乱的内幕。
只是听信了曾仕的话,借民愤想趁势把曾国的水搅浑,好为他们获取一线生机。
“你们已经打算认输了吗?”曾仕看着众人。
曾仕知道,在艺城下他们士族被天子的骑兵精准猎杀。
在他们内心形成了一道恐惧的阴影。
“可能是我们做的太过分了,并没有与天子展开谈判。直接攻击了军队,才落得现在的局面。”一个士族没有了底气的说道。
“虽然现在曾国北境的村民再次集结,又能怎么办呢?天子已经有了防备。”另外一个人说道。
曾仕听完以后,冷笑着质问道,
“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夺回我们的曾国吗?为何要与天子谈判?”
“可是依靠没有组织的村民,如何与天子的大军作战?”有人反驳道。
曾仕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根本不明白我们的取胜点在哪里。我们是没有军队,可是我们要民意。当年周厉王不就是因为无视民意,被国民轰出了周国吗?何况现在的周天子本就不是我们曾国的国君。”
周厉王被国民驱逐出周国,这件事是史书上记载的,读过书的士族们都是知道的。
曾仕的提醒突然让这些士族们有了些许信心。
再加上天子的骑兵虽然冲杀了他们不少士族,但是让曾国北境的村民更加愤怒。
这种怒火他们已经感知到了。
因为在从艺城外逃跑的时候,很多士族听到曾国的村民打算再次复仇。
士族们沉默了很久,有人弱弱的问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曾国北境村民的怒火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要将曾国北境村民的怒火扩大,南移。”曾仕高声说道。
众士族不解,面面相觑。
曾仕接着说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曾国村民加入进来。”
“如何让更多的村民加入进来?”有人询问道。
曾仕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当然是让曾国其他地方的村民也陷入这种愤怒。”
曾仕这句话说完以后,众士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是片刻后,反应过来的士族询问道,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冒充周国难民去骚扰其他村庄吗?”
那些不明真相的士族顿时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有些人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看来前一次周国难民烧杀抢掠的事情真的是郑国公的人。
很多人都陷入了沉默,都在内心开始思索起来。
有些人则陷入了思想的挣扎。
曾仕观察到了众人的神情,神情严肃,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是天子诛杀那些与申国侯有过书信来往的士大夫的时候。那手段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的局面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曾仕的此言中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当然就是告诉那些犹豫的士族,你们的家族的士大夫都被天子清洗掉了,你们还能有什么命运?
第二次就是告诫他们,煽动村民攻击艺城的士兵。他们已经做了,天子秋后算账的时候,可不会顾及你们知不知情。
这两层意思,都是在告诫众人,你们没有退路。
这时本就是曾仕死忠粉的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