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竟然意外地喜欢。
林荣棠恨孙红霞,就在刚刚,在他最凄凉绝望的时候,孙红霞的关心给了他希望,他甚至感了,结果呢,原来她是特特地设下陷阱给自己钻。
林荣棠被欺骗了。
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嘲讽,一切都是那么荒谬,好笑又可恨。
而这样的孙红霞,他无法原谅,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比恨冬麦还要更恨。
林荣棠摸着孙红霞的脸,也摸着她的脖子,看着她瑟瑟发抖,他心便泛起无法比拟的愉悦来。
冬麦是他无法掌控的,是他仰视的,但是孙红霞是被他牢牢地把控在手的。
这辈子,孙红霞是别想逃脱了。
林荣棠笑着:“红霞,等王瓜月的事过去,会挣到钱,给你买金项链,给你买金手表。”
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咽喉:“这样,你喜欢吗?你肯定喜欢,会让你过上比冬麦更好的日子。”
孙红霞抖得嘴唇都在颤,但是身上半点力气了。
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无声地尖叫。
她这是招惹上了什么玩意儿啊!!
沈烈家的梳绒机在停了一天后,重新转了起来,不过林荣棠家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村支书把这件事上报了,王书记很重视,特意过来了解了林荣棠家的情况,并且表示一定得把这事处理好。
村支书又找了人从中说合,最后算是谈下来价格,林荣棠家负责给王瓜月治病,付钱看病,等病好出院后,林荣棠家在给王瓜月家五千块钱,从此后再无瓜葛了。
这个结果,王瓜月家心满意足,王秀菊虽然心疼钱,但也松了口气,她也怕被人家这么赖上。
王瓜月在过年出院了,回到村,脸色煞白,缺了一只胳膊,见人就落泪,家都感慨,觉得这孩子可怜。
很快,王瓜月的婆家就来人了,意思是这婚事法继续了,说了一堆好话,希望王瓜月家体谅,王瓜月家其实也知道,赖着也意思,好在谈了谈,人家婆家也要回彩礼,就这么着拉倒了。
王瓜月听到消息,狠狠地哭了一场,躲在屋不出门。
村人都感慨,觉得她可怜,不过又觉得,这也不能怪人家婆家,本来就是相亲结婚,初相亲好好的,现在了一条胳膊,人家小伙子娶了胳膊的媳妇,这不是白白被拖累嘛?
王瓜月娘开始张罗着给儿子娶媳妇了,倒是很快娶了一房,姑娘长得好看,还是民办小老师,把王瓜月娘高兴得合不拢嘴。
家暗地笑,得了五千块,是能娶一房好媳妇了!
王瓜月娘说定了儿子媳妇,又给闺女找婆家,找了半天,最后说定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也要太多彩礼,就这么着定亲了。
冬麦知道这消息,也些替王瓜月惋惜,她现在还记得那姑娘笑起来的样子,不算顶好看,但也让人舒坦,谁知道遇到这种事。
这时候,公社召开了一个会,把各村搞羊绒的都叫过去,给他们开会,讲了这次的事故,并且提到要注意安,防范这种事的发生。
王书记把沈烈的事情做了典型,要让家都习沈烈的经验,了这个,又组织家伙来沈烈这习,甚至连路奎军都带着几个人过来。
习完了后,路奎安留在了沈烈家吃的中午饭,一起吃饭自然喝酒了,王二婶胡翠儿婆婆帮着来做饭。
酒桌上,路奎军感慨:“兄弟,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你看那梳绒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想着挣钱,挣钱太心急,你一天让人家干八个小时,人家自己心都不乐意,谁愿意?再说梳绒机多起来,本村的梳绒工不够,肯定得用外村的,到时候还吃喝拉撒都是麻烦事,一台机器养六个人,哪养得起?”
沈烈听这个,还是道:“哥,还是得心,万一出事了,那不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