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喉疾已经好了几年,怎么这日作得这么厉害。”
胡襄道:“能怎么着,还不是操心国,累。”
“彭大人怎么说啊。”
胡襄叹了口气,“他这不是找们一道过去参详吗?”
“哎哟。”
几个御医多哆哆嗦嗦地揣了手,凑头窃语道:“这就是说……从前子不行了?”
胡襄回头喝道:“私论什么?”
众医忙道:“不敢。”
噤若寒蝉地到了月台下立候。
皇帝靠在榻上,皇后端着粥米坐在榻边侍疾,皇帝推开粥碗,对皇后道:“行了,朕没胃口。”
皇后劝道:“自从总宪了,您就什么都没吃,妾着实担心。”
贞宁帝没应皇后话,对内侍道:“焚得什么香?”
“回主子,还是檀香。”
“灭了灭了。”
贞宁帝音有些不耐,“朕喉咙难受。”
皇后道:“御医已经在议子了,您且歇一儿,养养神吧,那邓瑛不过是个奴婢,您就把他交张副使去审,何必伤这个神呢。”
贞宁帝烦道:“懂什么,退下。”
正说着,胡襄进道:“陛下,张副使,白尚书还有杨侍郎到了。”
皇后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陛下今日就算了吧,君在病榻上见臣子,他们也惶恐啊。”
贞宁帝咳了几,提道:“朕让退下就退下!”一个不留意,拂去手竟打落了皇后鬓边一只金釵。
皇后知耻,忙放下粥碗,行礼去。
胡襄引着三人进内寝殿,在御床前行跪拜大礼。
皇帝命胡襄自己扶坐起,勉强盘了腿。
“都起吧。”
杨伦站起身看了一眼皇帝脸色,轻道:“陛下,臣等惶恐。”
皇帝呼一口滚气,对杨伦道:“这儿朝内消停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