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写夹票拟的同时,杨婉在清波馆内自己的笔记翻到了第一页。
那一页上赫然写道:
贞宁十二年,在南海子的刑房里,邓瑛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误会,他以为我是当时世上唯一一个没有放弃他残生的女人,事实上我只是一个试图从他身上攫取一手资料的学术界女变态而已。
文字是英文。
笔调中的戏谑感,如同她曾与这个时代的割裂感一般,已逐渐变得有些陌生。
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学术女变态,她是一个慎重的记录者,一个专业历史研究者,也是浩荡的人潮队伍里,为数不的温暖之人。
杨婉撕掉这一页,又在面前铺开一张宣纸,扼袖研墨,取笔喂饱笔尖。落笔时笔画端正,尽可能地收敛住现代的文法,行文却也不刻意雅正。
靖和初年的夏季,她开始自译那本笔记。
和《邓瑛传》相比,这本‘流水账’没有体系,没有什么逻辑,没有参考任的文献,也没有系统的研究理论做支撑,只是她的一家之言。从专业的角度来,这并不能算是严肃学术的著,但却是她身为一个研究者,对邓瑛所生活的大明朝,最完整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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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夜以继日地整理,修改,咳疾也跟越发地严重起来。
宋云轻帮她请了大夫,吃了药不见好转。
然而让她有些无语的是,她开始掉头发了,就像当年写博士论文时一。
杨姁劝她道:“这熬下去不好。”
杨婉听了只是笑笑,“写文章的人,都呕心沥血,我这到哪儿呢。”
杨姁道:“那是为了功名和名,你为了什么?”
杨婉低头望手底下的墨字。
“我也一,为‘名’而已。”
杨姁道:“婉儿,你不是求名的人。”
“为人求‘名’也一。”